196、一百四十九章 弥补记忆?(2 / 2)

是啊,日向府邸风景最好的地方给他建了最华美的别院,最好最体贴的下人给了他用、每天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照顾他,最好的医师队伍也在他的别院附近住着照顾他,最好的厨子也在他的大厨房里,将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每样都写了牌子来让他选着做,为了大婚挑了这么多好东西让他自己自由地取舍,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幸福呢?

由是,尽管心里总是还有一点疙瘩,鸣人也渐渐地放下了,只是选好了布料和饰品,让兰香给宁次有了交代。

近晚的时候宁次又来了。后来鸣人才知道,原来这几日他都住在自己这里。知道这个后,鸣人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他低着头不敢看坐在面前的人,而宁次见他如此问:“怎么了,鸣人?看见我来不喜欢么?”

鸣人摇摇头,转身背对着他,低声地道:“有点不好意思。”

宁次听见,心里先是呆了一下,随后渐渐地被一种喜悦给浸染。他原来还以为鸣人是想起了什么来,原来只是因为不好意思。于是他伸手去拉鸣人的手:“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过去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么?小时候经常一起睡的。我是因为担心你的病情所以想自己亲自来照料你。”

话落,宁次扶过鸣人,让他面对着自己,低头对着他笑道:“以前你都不会不好意思,今天又不好意思?”

说完,鸣人抬头看着宁次好几秒,随后笑了。再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道:“宁次哥哥,我是怎么失忆的?兰香说是摔伤了,但是是为了什么?”

宁次听见先是怔了一会子,随后眼里神情有点闪躲,道:“的确是因为摔伤了。那时候我在开会,听说你爬到了高处去,掉了下来,随后我就紧忙赶回来,就听说你受了伤,简直把我急坏了。”

话落,宁次语气里带了点责怪,看着盯着自己的鸣人不悦地道:“你从小就这样,到处乱来,这里爬爬,那里跑跑,一看见那里好玩就要去。也不想想别人的担心害怕。”

鸣人听见,心里是知道自己错了,愧疚地道:“让宁次哥哥担心了。”

宁次听完,见他如此说着,心里稍稍一缓,道:“可不是?担心死了。你昏迷了很久,我吓到了。马上就是我们的大婚日子你还出这样的意外,不是要我的命么?医生说了没事,就是伤口感染了,结果你就天天发烧感冒,最后一次高烧后就这样了。还好没有其他的问题。”

他说完将鸣人抱到怀里,低头对他道:“以后不许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知道没有?尤其不许去爬屋顶。”

鸣人听见,好奇道:“诶,我是去了屋顶才摔下来的么?”

想到这里,鸣人的脑海里突然闯入了一只飞入蓝天中的,灵巧华美的金丝雀,他道:“难道我是为了去抓跑掉的金丝雀才掉下来的么?”

金丝雀?

听到这里,宁次意识到鸣人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还搁置在鸣人屋子角落里的金色的鸟笼,心里迅速思忖几秒道:“原来如此,那就是了。你看见那个鸟笼子了没有?那是我送你的礼物,里面原来有一只金丝雀的。难怪我说怎么不见了,是飞走了。”

鸣人听见,脑海里好似也有这样的记忆,他记得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拿着钥匙打开了笼子,随后那鸟就飞出了笼子,然后的记忆就全是空白了。

随后他想着想着,面上有了喜悦:“哦,对了,对了,我的金丝雀飞了,我就去追它。哈哈,想起来了。这家伙可能是飞到屋顶上去了,所以我去那里找它,就掉下来了。”

宁次听见鸣人所说,忙忙地接了口,点头道:“看来是因为这个了。”

话落,宁次还看着鸣人,眼里稍稍带了责怪道:“为了一只鸟,把自己摔了,这个你自己说值得不值得?”

鸣人听见,对着宁次的担忧反射般地愧疚,道:“对不起,宁次哥哥。但是,我想,那一定是因为很重要,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太重视它了,太喜欢了才……”

听到这个,宁次盯着鸣人好几秒,见他除了觉得愧疚外没有其他的感觉,暗暗地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也收起了眼里的责备,换了温柔的神情,又抱住他,道:“知道错了就好了。以后不许这么做了。你过去就是这样,我送什么东西都小心地看着,有时候死心眼也不好。”

话到这里,鸣人红了脸,只是埋头在宁次的怀里不说话,宁次低头看着他,见他不再问他失忆的事情,暗自合了心意,只是耐不住对他的喜爱,低头来去吻他。鸣人察觉到,虽然还有一点莫名奇妙的抗拒的感觉,但是还是强迫自己不躲开。

这个时候是夜晚了,气氛莫名其妙地暧昧了起来。宁次吻着鸣人,越吻越深,不自觉地将他慢慢地扶倒下去,鸣人察觉到,先是心里稍稍地一惊,然后有一种想推开他的感觉。但是他心里想,这是他的未婚夫,是他的宁次哥哥,为什么要推开他?于是那想推开宁次的手也在他的胸口减弱了力气。

只是,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亲吻,总在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想落泪的感觉。他闭着眼睛让自己忍受了好半晌,但是最终却还是不自觉地觉得很难受。好在宁次今晚其实没打算做什么过头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此事鸣人的印象里依旧不记得自己和人发生过关系,他怕做了那样的事情勾起他的回忆,于是只是亲吻过鸣人后抱着他入睡下去。

躺在宁次的怀里,鸣人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松口气。

这样的日子很幸福么?不幸福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还有几天,他的大婚之期就要来临。他要安心地留在这里,和他的义兄成亲,然后在这里过完他所有的人生。纵然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地不安,但是他想,那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