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温热的水和着湿滑的白浊液体进入了鸣人的身体,鸣人仰头一呜咽,失去了力气。但是这还没有结束,将鸣人扶到温泉边,翻过身,宁次又继续着自己的动作。被迫抱着冰冷的石头,鸣人凌乱的头发遮盖在脸边,眼里失去了神采。
鼬的到来究竟还有多久,他已然不晓得了。前几天的期盼,一直支撑着他渡过了困难到了现在,而如今,当这一切肮脏而污秽的景象要被鼬全都看到的时候,鸣人的心里已然绝望起来。
鼬真的要看见这样的场景么?看见他如此狼狈不堪的可笑的模样,看见他这么无力软弱的样子么?
他曾经说过什么?对的,他要帮助鼬,帮他渡过一切难关,但是这样只能委身在他人身下,被人肆意玩弄却毫无抵抗力的他又算什么?这样被人任意践踏着尊严的他,又怎么有脸说出能够帮助鼬,和鼬一起的话?
痛苦撕碎了他的心,他甚至已经哭不出来了。被从水里抱出,小心地放在垫了衣服的地板上,鸣人拽着手里仅能拽着的东西,无神地望着天空。再次被进入后,淫x靡的交合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当身上的人抱着他亲吻他的时候,当他的身体继续被带动着摇晃的时候,他的思绪渐行渐远。他依稀记得那时候他离开落风镇前往风之国的时候等待鼬的那阵最痛苦的时光。
不知道的未来,捉摸不透的陌生的地方。他对着鼬说没有关系,心里却很茫然。他知道自己病得很重,也知道鼬病得很重。这一离开,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他不舍得他,但是他不得不走。因为留在他身旁如果让两人都生不如死,倒不如活下一个,送走一个,至少离开的人心里还有安慰。
那种痛苦已经不是言语能表明的了,唯有亲身体验的人才知道。生离死别,永不相见。
而今天的痛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以为鼬将他送来,他们最多只是隔几天就能相见。但是他没想过,他们会有可能再也无法见面。
他的身体因为浸泡了温泉而微微泛红,勾起了宁次更深的欲望。宁次的渴求好像一个无底洞,不是真的因为体力多么好,而是因为这样拥抱喜欢的人,亲吻喜欢的人的感觉太过美妙,令他无法割舍。这是情感的无底洞,永远无法填满,永远无法被满足,只要他还有力气亲吻他,他就还要拥抱他,说爱他。
不知道多久,身下热辣辣地疼起来,而那在鸣人身上的人也终于停下了动作。鸣人合拢的双腿间,全是白色的液体,他侧身躺着,失去了神色。白眼少年躺在他身边,喘着气,伸手将他揽到了怀里,这一次,他意外地没有反抗。而感觉到这一点,宁次亲吻着鸣人的额头,有一点无力,却很幸福。
“鸣人,我真的很喜欢你。”
紧紧拥着他的身体,宁次很满足地用脸蹭着他温热的身体,亲吻着他的头发,低声道:“真的,很喜欢你……很想一直拥抱你……希望你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希望每天都可以这样抱着你。鸣人……”
木讷地听着这些话,鸣人一言不发。他感觉到紧紧的拥抱,感觉到逃不离的痛苦,预见到未来要遇见的灾难,眼里茫然起来。
宁次还抱着鸣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爱恋,吐露着自己的喜欢:“…和我一起,鸣人。我会给你最好的东西,享不尽的幸福和快乐。你不是总是孤独一个人么?你不是很想有个家么?我会给你的,鸣人。只要你喜欢我,和我一起,我们都会快乐的,鸣人。”
这些话在偌大的露天浴室间不停地回响,好像是劝导,又好像是恳求。说话人的心情显得紧张而激动,不似之前那样地盛气凌人了。
但是他怀里的人却没有半点反映。
意识到怀里的人过分的安静,宁次想或许自己这次行为过了头,他又恨了自己,于是他稍稍松开鸣人的身体,低头去吻他,安慰他,想让他好受点,想多说几筐的话哄他,但是当他吻下去的时候,嘴上温热粘稠的液体并着那腥甜的味道让他惊觉,他怔怔地一抹自己的嘴角,发现了鲜红的液体。
看见这鲜红的液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宁次的双眼瞬间睁大,他紧忙扶过鸣人看,却见他嘴角鲜血不止,双眼微微合起,已经快没有了意识。
“鸣人!”
他紧忙伸手去掰鸣人的嘴,将自己的指头伸进去,但是伸不进去。见鸣人牙关咬紧,用蛮力又怕弄伤他,宁次的写轮眼鲜红打开,迅速地控制了他的神智,这才将他的舌头从牙齿下被松开。将指头横在他嘴里,宁次紧忙查看,发现鸣人咬得很用力,鲜血不停地流着,而因为血太多,他甚至看不清楚状况,他惊惧起来,紧忙抱着鸣人慌忙大声道
“鸣人,鸣人,不要吓我,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