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走廊的过道跑了过去,先是看了眼林助理,而后才看向傅尧寒,“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今天不是应该在京城出席合作案的会议吗?”
宫司霆上午才从参加完国际学术研讨会回到花都,半个小时前便接到林工的电话,紧急赶了过来。
傅尧寒没有回答他的话。
男人立在墙边,眸光落在急救室门口上那刺眼的红灯上。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手掌里还沾着黎可可的血。那血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滴落下来,砸在白色的瓷砖上。
这场手术历时不算久,但急救室外却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明明是密闭的空间,医院到处又开着中央空调,但那处却格外冷。
仿佛玻璃窗外正在呼啸的寒风,都刮了进来。
宫司霆除了最开始那句话,之后也没再说话。傅尧寒脸色沉得可怕,加上他神情也不对劲,宫司霆也不敢多说了。
急救室的红灯是在四十分钟后灭的。
医生从门后走出来,摘了口罩。旋即,护士便推着病床走了出来。
女孩皮肤本就瓷白,此时此刻惨白如纸。在白色的灯光下,更是白得令人心疼。
病床一推出来,立在墙边的男人便即刻迎了过去。许是站久了僵直不动,傅尧寒走过去的时候踉跄了两步。
“尧寒……”宫司霆准备伸手去扶,胳膊还没伸直,傅尧寒便伏在黎可可身侧,随着病床一块走了。
林助理旋即也跟着走了。
宫司霆缓了缓心绪,走到医生跟前,问道:“医生,黎小姐目前怎么样?”
“流产,已经清理了子宫,孩子是没有了。大人的身子虚弱,暂时昏睡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傅尧寒去洗手间里洗了手。
他把那带血的西装外套也一并扔在洗手间的垃圾桶,出来时,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