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即将为人母,不太想在这样的气氛下久处,扯了扯南宫丞的衣角,“我有些累,我们先回去吧。药我明天会派人送过来,怎么服用也会交代好,大嫂到时候按时给郡主服药就是。”
两人几乎是逃离了庆王府。
这一整天直到晚上,南宫丞的情绪都很低落,白晚舟想安慰他却无从下手,只好静静陪着他,晚间,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南宫丞紧紧揽住白晚舟的小腹,“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变成柔祎那样的。”
白晚舟当即就转过身握住他的嘴,“呸呸呸,别乱说话。柔祎那样的病,一万个人里只有那么一两个会得,这么点大的孩子,从前那么健康活泼,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南宫丞突然想起什么,“你说柔祎是年后发病的?”
白晚舟秀眉微蹙,“差不多吧,乳母说她是年三十在宫里用完宫宴回来后开始发烧的。”
“难道是在宫里看到什么刺激到了她?”
“年三十那天……”白晚舟猛然想起那日和裴驭干的那件事。
看向南宫丞,显然南宫丞也想起来了。
“柔祎不会是……”
南宫丞面色阴冷,“柔祎若是因此受了刺激,大哥的罪孽也算是做到头了。”
夫妻俩为着柔祎的遭遇,几乎彻夜未眠,两人说了一夜话,白晚舟是在天快亮的时候睡着的,肚子里平白添了两块肉,她现在容易累,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醒来后,她从药箱里拿出柔祎的药,维思通抑制幻觉、氟西汀调节多巴胺分泌抑制抑郁,只能这样了。
南宫丞已经去了一趟衙门回来了,同时带回一个好消息,阿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