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帝眼皮都没抬,“既是如此,贵妃就辛苦些,把这夫妻俩也处置了。”
“不辛苦,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广袖之中,廖贵妃掐断了一根保养多年的长甲,“来人,把这对刁民拖出去,先拔了舌头,再和鲍氏一起,杖毙!”
很快,殿外便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白晚舟瘆得慌。
打到一半,一个金羽卫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皇上,贵妃,不好了,淮王畏罪自尽了!”
白晚舟一个激灵,畏罪自尽?又没有罪,自什么尽?
晋文帝也皱了皱眉,儿子们成人以后,与他这个当爹的亲近虽不多,但各人大抵是个什么个性,他是知道的,老七,绝不是会畏罪自尽的人。
哎,这孩子一向是个忠厚的,莫不是也和老大那几个学得刁滑起来了?想施苦肉计?
对儿子们的这种手段,他一向不甚喜欢,神色也就淡淡的,“把人带回来。”
白晚舟也以为南宫丞不过是略施小计,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可看到南宫丞被抬进来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不是她想的那样。
担架上的南宫丞,根本就是一个血人。
左胸口一个大窟窿,一把尖刃插在心脏处,血水汩汩的往外流着,染红了衣衫,染红了担架,也染红了一路。
他的脸,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
晋文帝和白晚舟同时意识到,这不是苦肉计。
任谁也不会这样拿自己的性命施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