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又去哪里胡闹去了?又弄的一身的伤,让你爹看到又该训斥你了。”这时候一个身穿鹅黄色衫裙的美貌女子走了过来,头发挽的很好,细致入微,端庄又大气,替她抚了抚褶皱的衣裳,摇摇头叹了口气,女子正是忆翼谷的夫人,云岩的妻子,寒氏的小姐寒芙婕
“爹才舍不得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云沐羲歪了歪头,对她吐了吐舌头“娘,你看,这是什么?”说罢,从囊中取出了淡青色的赤笕草塞到寒芙婕的手里。
寒芙婕眼睛闪烁着光芒,赤笕草!
“赤笕草?真的是赤笕草!”
“赤笕草!我看看,给我看看。”
身边的丫头和小厮们纷纷围了上了,众人惊叹不已。
“你怎么知道你爹需要这赤笕草?”寒芙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纵使心里也惊叹,但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那日无意中听见您跟哥哥说的,说爹年少时受过伤,腿上落下了旧疾,配的药虽然也能缓解但确实不能治根,那日我看了看医书说是加上这一味就能治疗根本了。”云沐羲傻傻的笑着,云岩性子倔犟,受了伤也不当回事,所以慢慢的小伤变成了大伤,成了难以恢复的暗疾。
“你知不知道这赤笕草只生长在峭壁阴寒之处,你一个人多么危险。”寒芙婕眼圈红红的,这孩子,虽说是顽劣了点但这份孝心与聪慧是别人不能比的。
“娘,这忆翼谷和靈界的哪座山我没去过,我可是轻车熟路了,没有事的,只要爹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你这孩子,你知道娘都快急死了,快回去沐浴,让丫头们给你上药,换一身衣服,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看了看狼狈不堪的云沐羲,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虽然嘴上训斥着,但寒芙婕愈发心疼,让身旁的丫头带着去换洗。
“好啦,娘,我知道了。”云沐羲傻乎乎的笑着,天空的烧云粉粉的,好像被云沐羲的可爱给迷晕了。
“好了,快去吧。”看着云沐羲的背影,寒芙婕的眼里满是宠溺,而这宠溺中带有一股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