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祥楼顶层之中,盗贼联盟的五位首领正与一众江湖人士对峙着,他们两股势力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面没有杯碗筷子,也没有碟子,唯一有的只是那个天皇鼎。
“启禀五位首领。”一名在泰祥楼顶层望风的盗贼联盟弟子走到内堂来说道。
东储龙随意的一挥手,道:“不是让你盯着楼下的战局吗?怎么有闲暇进来了?有屁快放。”
那名弟子立即拱手说道:“是,属下要说的是那碎天已经走了。”
“什么?”五个首领同时惊呼道。
南恶天道:“你再说一遍,楼下的战局究竟怎么了?”
那名弟子道:“启禀五位首领,楼下我联盟的五位五统领以及二十五位六统领全部阵亡!”
“什么?”向天横问眼心口一股闷气直接涌上了脑壳,当即有一缕鲜血从嘴角渗出,慢慢地流淌到下颚。
东储龙见状轻声的问到:“天横,你怎么样?”
向天横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有说话只是摇头。五个首领都能够理解此时向天横该有多么的心痛了,那阵亡的三十名子弟都是他精心栽培的心血,就好比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却惨死在碎天的刀下,让那个他如何能够平复得了心中的这口不平之气呢?
向天横忽得握紧了双拳,真气不断地外渗出来,一句句充满了诅咒意味的话语从他的牙缝中渗透而出。
“碎天,我会让你付出一万倍的代价!”
而八仙桌的另一方,一名中年男子观到向天横等人的脸色骤变,知道了楼下的战局如何,便笑着挑衅道:“怎么样?盗贼联盟,你们这帮乌合之众,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南恶天的性情火爆,听到这种奶牛男子如此的挑衅,当即隐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咚得便是一拳,顿时,那挑衅的中年男子便被击飞了泰祥楼,重重的摔在街道上,当即死亡。
江湖人士看到了南恶天竟然动手杀人了,他们哪里还看得过去?当即有五六个身穿统一着装的江湖人士站起身来,同时拔出了佩剑指着南恶天,喝道:“南恶天,你好大的胆子,敢杀我师兄?我北斗剑派定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有本事的就来报仇吧!”南恶天边笑便又挥出了两拳,强劲的拳劲隔空震荡,六名北斗剑派的弟子同时挥舞佩剑,竟然悟出了六个剑花,愣是将这股强劲的拳劲给抵消了。
南恶天见状微微笑道:“呵呵,看不出来,你们六个还真有两下子啊!可是也就能够到底为止了!”
北斗剑派的一名弟子当即喝道:“北斗剑阵!”随即,六个人按照北斗星的排列方式站了起来。
东储龙暗道:“咦,这北斗剑阵不是由其个人才可以施展的吗?怎么只有六个人呢?”想了想,他突然笑道:“哈哈,对啊,刚才不是被恶天一拳干掉了一个吗?哈哈,北斗七星,缺其一则威力折损三分之二,现在已经不足畏惧了。”
北斗剑派的领头人的面色一变,低声对师弟们说道:“即使我们处在劣势也要挺下去,可不能丢了北斗剑派的脸!”
“是。”其余五人同时说道:“为大师兄报仇!”话落间,六个人同时挥起了剑,齐刷刷的剑花令南恶天有些应接不暇,险些就受了轻伤,还好他的拳头够硬,连连震退了北斗六人的佩剑。
北斗剑派的一人暗道:“切!少了大师兄这个主攻手,光是我们六人想要战胜这个南恶天还真是困难啊!不过,再困难我也要坚持下去!”说着,这人的剑势竟然抢强劲了一倍。
南恶天暗笑道:“哼,北斗剑阵最忌讳的就是怒意盈胸,如今你满脑子都是杀我的欲望,破绽就会越发的明显,呵呵,到时候你们的这个什么北斗剑阵就会被我一击击破,呵呵,北斗剑派的六个小儿准备受死吧!”
果真,北斗剑派的那名弟子的剑势威猛了一倍后,不仅是南恶天有些应接不暇,就来拿他的五个师兄弟也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了,但是为了能够诛杀南恶天,也不得不加快了速度,谁知?这北斗剑阵最忌讳的就是过快,结果,不过是二十几个回合之后,北斗剑阵的破绽便显露无疑。
一名老者见状暗叹道:“唉,都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啊!”他的话音刚落,南恶天的一记飞脚便踢中了一名北斗剑派弟子的心门,那名弟子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的双眼巨睁着,嘴里还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北斗剑阵竟然会被他给破掉了。”话音刚落,南恶天的拳起脚落,其余五名北斗剑派的弟子全部惨死于他的手下。
与此同时,江湖人士们和盗贼联盟的人为了争夺那尊天皇鼎而激战了起来。
楚翔云正全速的施展九天玄女塔苍穹轻功身法,仅仅是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永安镇医术最为高明的大夫,就在大夫刚刚背好诊病用的器具后,楚翔云马不停蹄的背着他火速的赶到了狼王府。
狼王府的守卫刚要关上宅门,突然感到一股狂风猛地吹过,殊不知那是楚翔云背着大夫赶来了。两名守卫互相看了看,说道:“好猛的风啊,最近这江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狼王府中郎陵天的卧房。
郎建平和碎天刚刚将郎陵天待会狼王府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楚翔云已经背着大夫赶到了。碎天一惊,暗道:“翔云的速度恐以与我不相上下了。”
郎建平见到大夫来了,立即闪到一旁给大夫留出最合适的位置,只见那大夫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郎陵天的手腕处,不紧不慢的给郎陵天号起了脉。
忽得,大夫的眉头猛地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只见他微微笑道:“三位不用紧张,令尊的身体强壮无比,只是气血攻心罢了,方才我为令尊把过脉搏,发现令尊的心脏强劲无比,即使是气血攻心也无法令他休克,他只是暂时昏阙过去,三位不用惊慌,不需开任何的药,只需让令尊静躺半个时辰就可以了。”说完,大夫不禁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小胡。
“真的吗?大夫这是真的吗?”郎建平大喜过望,当场就将一尊名贵的青花瓷花瓶送给了这大夫。这大夫亦是瞪大了眼睛,惊叹道:“这可是元代的青花瓷?”
郎建平点头不语。
大夫接过花瓶来喜道:“天啊,您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这青花瓷花瓶可是价值连城,竟然赏赐给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郎建平微嗔道:“如果你不敢要,那我就收回来好了。”
“不不不,小的敢要,多谢少爷的赏赐。”大夫小心翼翼的接过花瓶来,恭恭敬敬的给郎建平三人磕了三个响头后,抱着花瓶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楚翔云见此景打笑道:“建平啊,你们家的家底还真是丰硕啊!这元代的青花瓷竟然说送就送,呵呵,恐怕就是皇上也没有你这么大方吧!”
郎建平也笑了,他说道:“呵呵,翔云,别人这么说我还敢应一声,可是你要是这么说可是在打我的脸了,你楚家在江湖上的地位绝对是超然的,就连当朝的两大势力之一的护国亲王朱卫明王爷都需要依附你出家,我这点家底怎么敢跟你楚家比呢?”
“呵呵,建平,你太爱说笑了。”楚翔云道:“我得的确在护国亲王府担任过小职不假,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往事了,不提也罢。”
这时,碎天却走到了郎陵天的床前,低声的自叹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问郎前辈人不认识我义父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