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内伤 自责 烂醉如泥(2 / 2)

丹儿、药儿、丸儿同时大惊,道:“云儿怎么会受内伤呢?”

“这事一会儿再告诉你们吧,快将老前辈请来救救我的云儿!”徐香兰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

“好好,快把云儿抱到那张床上。”丹儿指了指身后的一张床示意让楚世俊抱楚翔云过去,楚世俊不再多说,一个箭步便来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将楚翔云放在床上。

药儿紧接着就跟了过来,她伸出纤纤玉手来轻轻地搭在楚翔云的手腕处,说道:“你们先别急,师父一会儿就来,我先为云儿诊脉!”话落后,药儿不再说话,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指上。

不多时,在世华佗赶来了。

在世华佗问道:“药儿,你诊脉有结果了吗?”

药儿点了点头,道:“回师父,弟子已经查探出云儿体内五脏皆受到轻微的损伤,而且体内还有几处大穴被强行的阻隔了。弟子不敢轻易地为他冲开穴道。”

在世华佗双眉凝重,抬头纹全都呈现出来,为了证明药儿的话,他再一次为云儿诊脉。噗通,在世华佗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一般。他害怕的缩回了手,他说道:“竟然会是这样,他的内伤只需三个月就可完全恢复明知是阻塞他的穴道却不是十年八载能够冲破的。”

楚世俊闻言大惊,连忙问道:“这怎么可能?当年我同样是体内阻塞了很多穴道,不都是被您一一的冲破了吗?为何今日我的儿子您却无能为力了呢?”

徐香兰也是很惊异,她一向都十分敬佩在世华佗的医术的,他认为在世华佗都有起死回生的神术,又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他的疑难杂症呢?但是今天他就遇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在世华佗的表情是那么的凝重,是那么的没有信心。

为什么?

在世华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俊儿,对于云儿的处境你应该可以理解,就是在打坐练气的时候被人强行的阻止,当日你是武功尽失,而你的儿子尚未习武,没有一丝真气,可也正因为这样,这几处穴道会导致他这一生都不能再习武了!”

楚世俊的心脏在剧烈地颤抖。

“老前辈,您可以为云儿重开穴道啊!”

在世华佗沉重的说道:“我不敢!云儿跟你不同,不仅是因为他没有习过武,最重要的是,他体内被阻隔的穴道全都是他的死穴。我如果稍有不慎,你的儿子就会一命呜呼,你说,换做是你你敢来为他冲穴吗?!”

在世华佗几乎快要喊了出来,就像一头发了飙的豹子。丹儿、药儿、丸儿同时大惊,她们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和蔼可亲的在世华佗竟然会如此的激动。同时,她们也意识到了,在世华佗这次真的是遇到了一个很难冲得过去的关卡。她们能够理解已经行医一百余年的师父的名誉收到了最大的挑战,稍有不慎,他这百年的医德将会不复存在,还会白白地赔上楚翔云的性命。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

登时,楚世俊仿佛自己失足掉进了一个不知有多深的悬崖。它的四周都是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不是的会从漆黑的岩壁里探出两只红得像鬼火一般的东西,就像是置身于黑暗中不见天日的阴灵,让他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最令他害怕的是,在他的身旁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够为他伸出援助之手。

啊!楚世俊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冲出了药庐,全力的施展轻功,不知道要去哪里。可是他能感觉到无论他去到哪里都会看到眼前一个虚像,那就是楚翔云吐血时的样子。每当他看到这个虚像之时,他都会声泪俱下地说道:“云儿,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啊!”

徐香兰想要出去追,可是身处昏迷中的楚翔云竟然在叫她。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爹,娘,我好怕,不要离开我啊!”

来自于儿子的那种最原始的呼唤最终还是挽留住了徐香兰的脚步。她来到床边,紧紧地握住了楚翔云的手说道:“云儿,娘在这里,别害怕,你只是受了点伤,明天就会好的。乖,睡一觉吧,明天就会好的!”

说着说着,徐香兰竟然忍不住眼眶湿润,即使她拼命地瞪眼,希图能够将眼泪回去,可是她依旧止不住那眼泪的决堤、情感的宣泄。到了最后,徐香兰竟然不在管它,任由它落下,滴在楚翔云的手上,她也轻声地呜咽了起来。

再度陷入昏迷前的楚翔云听到了徐香兰的呜咽声,精神有些振作,微微地睁开眼睛,刚好看到了徐香兰落泪的那一刹那,随即他的眼睛又再度闭上了。

楚翔云的呼吸变得很急促,额头上不是会渗出虚汗来。徐香兰大惊,在世华佗道:“别担心,云儿的内伤没有大碍,我有把握能够在三个月内让他康复,只是那封闭的穴道,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到了这个时候,徐香兰已经慢慢变得立即了在世华佗,毕竟受伤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就算在世华佗有七成的把握冲穴成功,她也不会同意让他来为楚翔云冲穴的,他真的好怕他的儿子就此会永远地离开她。从此,她将会失去这个爱她的好儿子。

徐香兰一直紧紧地握住楚翔云的手,这样,时而昏迷时而沉睡的楚翔云虽然多次做噩梦,却不再大喊大叫了,他能够感觉到来自母亲的爱,他知道母亲一直在他的身旁保护着他,所以,他安心地睡着了。

深夜,小城里的一家小酒馆。小酒馆已经快打烊了,店员们纷纷在整理桌椅板凳,一名小儿正在叫着一名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男子。见这个男子,衣着华丽,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腰间挂着一柄百年玄铁所锻造出来的宝剑,看来是个使剑好手。再观其被酒灌得通红的脸,虽然醉得睡着了,还不忘打着呼噜、说着梦话:“云儿,爹对不起你,是爹……”后面还有什么话却已是听不情了。他的手里还不忘攥着一个已经滴酒不剩的酒壶,酒壶旁边是十几个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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