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轮摆转动的飞快,转眼间已是半年过去了。
这一天,剑仙楚天霸正坐在藏剑室内细心地擦拭着楚氏一族收藏这的、还保存至今的名剑。通过半年的调养,楚天霸已经恢复到武林十大高手榜眼的显赫位置。只是那一日破碎的楚家大宅想要再次人丁兴旺,半年还不够,恐怕还要十几年的功夫来。毕竟江山代有人才出嘛,十几年后已经是年轻一辈的天下,届时凭借着楚世俊的武功修为、绝顶剑术一定可以重新振兴楚家的声望。
这半年来,虽然楚天霸一惊回到楚家大宅一个人生活,可是每天的早晨、下午,姬十八都会来一趟,带着在世华佗开的疗养药材看望楚天霸。渐渐地,姬十八来的次数多了,楚天霸也看清了姬十八这个人的本性并不坏,就减轻了对他的芥蒂。
这日,姬十八依旧是拎着一壶在世华佗酿制的药酒来看望楚天霸。可是姬十八在大堂、庭院都找不到楚天霸,便知道楚天霸一定是去藏剑室内擦拭名剑去了。于是便坐在庭院中的石凳子上等着。
谁知,姬十八的屁股刚一接触到石凳子,大宅的内屋就传来了楚天霸的声音。“是不是十八来了?”
如果说姬十八第一天接触楚天霸的话一定会被他的听力所惊倒,可是与他相处了半年多,这些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了。但是姬十八不忘奉承楚天霸几句道:“楚伯伯,您老的神耳果真是名不虚传,以我这么好的轻功身法,竟然都没能瞒得过您的耳朵,唉,我这轻功真的下功夫苦练了。”
楚天霸并没有出屋,闻言呵呵笑道:“十八啊,你就阿谀我吧,你当我真的那么老糊涂啊?你每天都这个时辰来给我送药材,就是聋子也能听出是你的脚步声啊!”
姬十八被楚天霸的声音逗笑了,回应道:“楚伯伯,今天我给您带来的是在世华佗神医前辈亲自酿造的药酒,强筋健体,还会让人重返青春呢!”
“你的话是说我老了?”楚天霸有些不悦的问道。
姬十八连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赔罪道:“楚伯伯,人有错口,您正是发挥武林中流砥柱的时期,怎么会老呢?”
楚天霸有些缓和了,便说道:“十八啊,进来陪我一起擦剑吧!”
姬十八一惊道:“这怎么敢?藏剑室是严禁一行人出入的啊,十八不敢违背楚家祖宗立下的祖训啊!”
楚天霸听到姬十八的话后显得有些生气的说道:“谁说你是外姓人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儿子了!”
姬十八闻言一震,感觉都一股来自于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来自于亲人之间的那种温暖。姬十八也终于道出了心事:“楚伯伯,其实我早就将您视作我的父亲了,如蒙您不嫌弃我的出身脏污,请收我为义子吧!”
楚天霸闻言一笑道:“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了,我还怕你不同意呢,既然是这样,你过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再给你起个名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义子了。”
“是。”姬十八闻言大喜,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拿起酒壶跑进了内屋,走进藏剑室内跪在楚天霸面前,双手向上呈着那个酒壶,只听他道:“义父在上,请受小子三拜,这是我对义父的一点心意,请义父笑纳。”说完,双手姿势不变,古怪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楚天霸一把接过姬十八双手呈上的酒壶,打开盖子饮了一口道:“你倒挺会借花献佛!”
姬十八呵呵一笑道:“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不过,义父您放心,我既然已经是您的义子,就不会做出犹如您以及楚氏一族威严的事情来,我要改过自新,从此常伴义父您的左右侍奉您!”
楚天霸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猛地一拍脑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险些把大事给耽误了,你既然成为了我的义子,我就得赐予你一个新名字。”楚天霸轻抚着手中的名剑思考着,良久,他说道:“十八,以后你就叫做楚求新吧,你是我楚氏一族的一份子了!”
姬十八忙有磕了一个头道:“果然是好名字,只是孩儿愚笨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请义父告知孩儿。”
楚天霸看着姬十八(楚求新)谦逊笃笃的样子,不禁笑了笑道:“因为我觉得一个家族想要更好的存活下去,就必须不断的发展,而发展的前提就是破陈求新,而你就是我的求新的的第一步,也是会改变楚氏一族后世的一个大变革。”
楚求新点了点头,可是随即又面露难色的问道:“义父,大哥(世俊)他会答应吗?”
楚天霸道:“只要我一日不将宗主之位传于他,他就一日没有阻止我定力新祖法的权力!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楚求新不肯起身,说道:“我不是说过要侍奉您老人家左右吗?怎么会离开呢?”
楚天霸听后不禁笑了出来,笑骂道:“你这个死心眼儿,义父的话都不听了?现在我以义父的身份命令你回到在世华佗药庐。”
楚求新无奈,只好应允了,施了一礼之后,施展绝世轻功离开了楚家大宅。见到楚求新走了,楚天霸说道:“要是英儿没有死、俊儿没有于我产生分歧,我也不用沦落到要收留一个飞贼当义子啊!俊儿啊,你要是听到了为辅的呼唤就赶快回来吧,我可不想等我百年之后,楚家宗主之位落到楚求新的头上!”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世俊正与一些才结交不久的江湖人士一起围捕江湖十大盗贼之首的盗圣白玉堂,可是那小子的轻功绝对不是盖的,甚至要在姬十八(楚求新)之上,可见有多恐怖,而且白玉堂有着名震江湖的两大武功,一是他们葵花派的秘技“葵花点穴手”,还有就是像老鼠打洞一般穿墙洞壁。
原本楚世俊根本不相信时间会有人能够是真这种天方夜谭一般的功夫,没想到他与白玉堂的第一场遭遇战就亲眼目睹了这一伟大时刻的出现。
那夜正值月黑风高,整个中原大地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笼罩。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其实最多就是一些三、四流的习武者,别说不逃了,但是与他们过招就可以全将他们撩趴下。可是白玉堂最引以为傲的还是轻功。他一直都这样认为,只要自己的速度够快,就可以免去肉体、真气的搏斗,这样可以降低很多受伤的几率。因为他的轻功在武林中排名第二,也因此从他出道以来从未有人追得上他,就这样,他的这个看法还是很对的。
那些江湖人士们借着黑暗粉粉的躲在了角落之中,白玉堂不禁暗笑道:“那些鼠辈,就这点本事与胆量也敢来围捕本盗圣?”
站在白玉堂身前三丈远的长时间闻言一笑道:“鼠辈应该指你自己吧?你不是有个响亮的名号叫什么‘锦毛鼠’吗?怎么了?你以为你是锦毛鼠就比别的老鼠高贵了?没错他们都是一些鼠辈,可是你也只不过是只即将要死的耗子,你叫嚣什么?”
白玉堂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大口气的人,以望他也遇到过很多说大话的人,可是他遇到的那些多是些无胆匪类、无良宵小罢了,可是楚世俊则完全不同,论武功修为与剑术的卓越性,他已经可以跻身先进的武林十大高手行列之内了。
白玉堂还以一笑,说道:“小子,你很狂妄啊,敢不敢留下你的姓名?否则我的手上又多了一只无名的冤魂!”
楚世俊收起了笑容,啐了一口痰后十分严肃的说道:“你听好了,我的名字是楚世俊!楚霸王的楚、世界的世、俊杰的俊!”
白玉堂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又立即镇定了起来,自大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剑屁楚天粑粑的儿子楚小粑粑,我是很怕,我是怕我一不留神就杀了你啊!”
听到白玉堂的话后,那些躲在角落里的江湖人士也纷纷劝道:“小兄弟,假扮剑仙的儿子已经不好说了,何况要是再惹怒了白玉堂,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楚世俊闻言大怒,臭骂道:“你么这些不敢见天日的过街老鼠们,我念你们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你们最好把你们的臭嘴闭上,佛则你们就会死的很惨!”
一旁的白玉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我就替楚天粑粑收拾你吧!”话音刚落,嗖的一声,白玉堂竟然选择先击制人,可是在这他什么也看不到的黑暗之中,竟然会选择这先下手为强,岂不是犯了兵家大忌吗?不是应该敌不动我不动吗?但是,武林人士的决斗不同于军士战争,往往一些常人认为不合理的事情,武林人士总会将它实现。先前他凭借着与楚世俊的对话,已经确定了楚世俊的所在位置,便选择快速攻击。
这一招对于其他的武林人士的确很好用,可是对于拥有神耳的楚世俊来说,白玉堂的做法显然就是加速自己的死亡,楚世俊的神耳可以清楚地听见白玉堂的身体发出的细微的声音。感应到白玉堂身体的右侧来势显然要比左侧猛烈,想想白玉堂唯一的攻击招数就是葵花点穴手,楚世俊便判断出白玉堂此时的身体渐渐地呈向右侧化,如若不是轻功绝顶的人是很难做到的,但是白玉堂做到这点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可见他的轻功有多么的绝妙不可言!
白玉堂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距离楚世俊的胸膛越来越近了,楚世俊笑道:“原来是想点我的檀中穴,可惜被我提早识破了,就不足畏惧了!”
白玉堂闻言一惊,他很诧异,就在他诧异的这一刹那,他只感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就在白玉堂忍不住闭上双眼之时,楚世俊的佩剑已经准确无误的刺他的心脏!白玉堂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已经命丧楚世俊的剑下。楚世俊虽然看不见,但是却心有灵犀的感觉到这一剑刺得十分准确,直到这时,白玉堂的血才顺着楚世俊的剑身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