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君韵听着云月笙肆意妄为的大胆言论,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咧开嘴一笑,语气里带着些无奈:“没想到你还会来这里,吾以为你再也不会踏入这了。”</P>
云月笙目光疏离的看着他,答非所问的接话:“妖也会喝醉吗?没听说过啊~”</P>
君韵同样没有回答她,只是闻言唇角上扬一瞬,接着又猛灌了一口烈酒,然后便倒头斜躺在了粗壮的树枝上,迷迷瞪瞪的又觑了云月笙一眼。</P>
“看什么?”云月笙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挑眉回望他问道。</P>
君韵略显迟钝的抬起手臂,修长手指凌空点了点云月笙额间象征着漫妖血脉的红痣,语气略带嘲讽:“这才须臾几年没见你,怎么就被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半条命都没了,人类果真残忍的要命!”</P>
“人类残忍?”云月笙闻言就笑了:“阁下视世间生灵于无物,最残忍的难道不应该是你才对吗?”</P>
君韵听完眸光微顿,不怒反笑,望向云月笙的眼中带着一丝漠视:</P>
“小丫头,你认为吾薄情冷漠,可你是吾的血脉,骨子里留着同吾一样的鲜血,所以你不也一样是个冷血无情之辈吗?”</P>
男人手上妖起一挥,径直砸向了云月笙的额间,他瞬间就感受完了云月笙在人世间发生的一切:“爱恨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你感受过哪一样?你哪一样都没感受过!”</P>
“闭嘴!”云月笙忍不住呵斥,这人还是跟多年前一样讨人厌,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人无比烦扰。</P>
“不爱听?哎~”君韵略微收敛了些薄凉的态度,长叹出一口气,音色渐渐变得有些无奈:</P>
“漫妖生来强大,可也身负天数诅咒,我们没有情丝,亦体会不到什么是爱,所以你我生来便只能了无生趣的行于世间,所谓情爱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游戏罢了。”</P>
“是吗?霍姝在你这也是打发时间的玩具?”云月笙音色恶劣,目光突然戏谑的瞥向君韵劲窄的腰间,君韵广袖红纱外裳处,坠着一支赤红色的香囊。</P>
那只香囊看着并不似新绣的东西,绣法是前两年京都贵族间时兴的双面绣,应当是个两年前的旧物。</P>
君韵这样无拘无束的性子,身上却佩戴着这么一支不合乎性子的香囊,而那锦布的角落,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姝字,云月笙猜想,君韵最近应该是见过霍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