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夏义说话,李景隆就先一步起身,“走,去看看。”</P>
“大人,粮食已经清点完了。一共是一万五千担,其中税粮是一万担。其余的五千担,都没有</P>
李景隆晃动茶杯,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叶子,看着倒是十分有趣。夏大人,平日里就喝这</P>
夏义说这些官腔。好听的,谁都会说。如果夏义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那至少是开封府,不应</P>
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李景隆抬手打断。</P>
再去看,李景隆丝毫没有说笑的意思,表情</P>
李景隆不禁摇摇头,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说的那些话,夏义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过,</P>
这一点,夏大人,您可得多上上心。要是因为这个,阴沟里翻了船,那可不值当。”</P>
声音越大,就越是显得夏义心虚。</P>
说完回头时,见李景隆正笑吟吟的看着他,</P>
李景隆笑了笑,“夏大人,涉及灾民了,朝廷大事,这可得一视同仁。”</P>
夏义赶紧解释,“下官说的是开封府里的官员,并非是曹国公您。您当然是随时都能到府库里去</P>
““曹国公,您抬脚,注意脚下。”</P>
这种态度,李景隆十分受用。他慢悠悠的抬</P>
曹国公的。平日里,见到一个子爵,夏义都觉得今天是走了大运。说不定,还得跑到庙里去还</P>
可越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事,越是说不准。在洪武朝做官,就得时刻有着随时的被拉去砍头的</P>
王府,曾是赵宋时的端王府。因其肃穆典雅,又无什么僭越的地方。因此,从蒙元时起,端王府</P>
对于这一点,许多人都是心照不宣的。</P>
“您请。”开封府知府夏义还在把李景隆往家</P>
文书上,盖上自己的公章,以示收到了赈灾粮。</P>
夏义一拍脑袋,“嗐,我这记性,您且稍等,</P>
李景隆掂量了几下,眼睛一眯,“夏大人,我说的是按例检查户部文书,您说的又是什么呢。”</P>
景隆的手心里,“曹国公,瞧您说的。这公是公,私是私。您久不来河南,下官怎么着,也不能让</P>
霎时,夏义脸上笑容僵住,只得尴尬的做着请的姿势,“曹国公,您城里请。”</P>
说的是按例检查户部文书,您说的又是什么呢。”</P>
朝廷的规矩,当赈灾粮到了一地以后。</P>
不到百里的路,走了将近一天。</P>
“下官开封府知府夏义,见过曹国公。”</P>
李景隆挨个的用手拍一拍,满意的点头。拽着那个户部运粮小官,“走,跟我一块儿过去。”</P>
开封府,真是令开封府蓬荜生辉啊。下官素来景仰曹国公,您能文善武,打的鞑靼那叫一个痛</P>
沿着这条官道,临晚前,就能到了开封府。</P>
自赵宋之后,开封便不再复当年汴梁的风</P>
王的好事,回去都得挨板子,”</P>
李景隆有些着急,时不时的去看天上只剩一</P>
“好日子,雾大,别人也看不着,这儿是在干啥。”李景隆忽然笑了,“用几袋沙子,来给河南</P>
解开其中几个,确认无误之后,李景隆招一招手,“倒了,装沙子!”</P>
嘻的,“曹国公,您请过目。如今朝廷尚有余粮十三万九千担。给永昌侯那儿送去了六万担,给燕</P>
三万九千担。给永昌侯那儿送去了六万担,给燕王与高丽侯那儿,送去了六万担。按着吴王的手</P>
雾虽然浓,但那一面旗子,却是清晰可见。尤其是上面的龙纹图案,足以震慑各路劫匪。</P>
的被马给掀翻在地上,“走了,回去了,爷我不伺候了。天天搁这儿等着,户部、兵部,真的都是</P>
了。耽误了吴王的大事,我可救不了你。”</P>
几日之前,朱允熥亲手写了一份手谕,着人</P>
些粮食,尽可放心送往河南,可多出十倍百倍。</P>
再有昨晚的两人说话,李景隆一下子便明白</P>
知道,皇爷最疼孙子。现在皇爷是手把手教着,就和当初的太子一个样。吴王的手谕,那和圣旨</P>
运往漠北的粮食,分出三成来,送去河南。户部、兵部先是不解,而朱允熥买在信中说道:这</P>
浓雾之中,李景隆只能看到官道上的几个人影。还有就是,依稀可辨的那几辆运粮车。</P>
是爬,也该从京城爬来了。户部这帮玩意儿,怪不得皇爷如此厌了他们!”李景隆嘴里骂骂咧咧不</P>
人精去做,向来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P>
虽说,李景隆能力一般,打仗的本事更是让</P>
影。还有就是,依稀可辨的那几辆运粮车。</P>
“吴王的手谕过去了没,这都多少天了,就算</P>
对于别人,李景隆也是不遑多让的。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李景隆这种能力一般的人,会更为依</P>
他今儿,是带着公事过来的。</P>
昨儿晚上,朱允熥悄悄的把他叫过去。两人</P>
两只眼睛,也不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P>
在临走时,李景隆不由得回头,“这位吴王,</P>
而刚刚送走李景隆的朱允熥,心里想的也不少。这种并不是十分干净的事,交给李景隆这个</P>
送来河南,全都如常发下去,让他们贪,你全程盯着就行。贪得一粒粮食的,全都把名字记下</P>
顿了顿,朱允熥叹气,“去吧,别犟。皇爷爷认你的能力,可不认你的脾性。”</P>
田间地垄上,陈新穿着大明官服,笔挺挺的跪着。双眼直视前方,也不眨眼。</P>
承宣布政史陈新,叩见吴王千岁。”</P>
看着伏在地上的陈新,朱允熥动了恻隐之</P>
这句话,说到了朱元璋的心坎儿里。</P>
他呆呆的看着荒芜的田垄,还有永是阴云遮</P>
他虽无大错,但河南上上下下都烂透了。他是布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