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没人敢反驳,傻柱张了好几次嘴,愣是不知从何说起。
然而聋老太丝毫不慌,沉声喝道
“刘海中,你觉得我冤枉你?
我问你,王主任年前任命一大爷的时候对你怎么说的?
忘了不要紧,老太太我帮你回忆回忆。
当初王主任是不是嘱托过你,小张还年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让你这个老同志多提点他。
你当着全院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年三十的雪,你知道组织人把后院扫了,为什么不提醒小张组织人清理中院,是不是故意不提醒,好看他笑话?
你作为院里的大爷只想着勾心斗角,致居民安危不顾,老太太我这么大岁数摔一跤,运气不好就能要了命,是冤枉你吗?你要不服没关系,有地方说理,咱们现在就去衙门找王主任。”
“这这这…”
刘海中被这番无赖的言论怼的哑口无言,同样的招式刘刘氏用起来能赢,是因为人家不怕你去街道说理,可以硬气的掰扯。
可他刘海中怕啊,大冷天的脑门开始冒汗。
之前的分工是,一大爷易忠海负责东院和跨院,二大爷刘海中负责后院和大门口到胡同,三大爷阎埠贵负责前院和倒座房的区域,包括调解邻里纠纷,公共卫生和琐事,大事则开全院大会。
三个大爷各司其职,张东方接替一大爷位置,自然是承担易忠海原来的那部分责任。
前后院的雪,都已经组织人扫了,中院没人组织,就各家把自己门前扫出条道。来中院的人都是走连廊。整个天井到现在都没人扫。
刘海中的确是故意不提醒张东方就是想找机会下他面子,没想到他还没发招,却被聋老太抓住把柄先发制人。
这事明明是张东方的过失,可如果聋老太真用这番说辞上报街道,说道就变了。
张东方是王主任上台后认命的,自己是前朝老臣,谁来背锅不言而喻。
秦淮茹早就知道聋老太要作妖,却没想到角度这么刁钻,简直防不胜防。不用看也知道,包在红布里的玉镯肯定是碎了。下面剧情怎么发展不一定能全部猜中,却可以肯定,自己这边最有力的强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兑子了。
招式不高明,却极具隐蔽性,利用的就是个人视角差异。
聋老太怕死,冬天几乎不出门,就是怕摔跤,不扫雪在她眼里就是天大的事。而在秦淮茹这种好胳膊好腿的年轻人眼里就不会太在意这些。
知道聋老太要掺和,也想过她会釜底抽薪从刘海中身上下手,却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想,阎埠贵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红布包,放在手掌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玉镯
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