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背着手跟在南屿身后,还琢磨着怎么才能从他那撬点有用的信息出来。
她并不担心这是她的梦,所以她知道的只是她知道的,就算问梦里的南屿也问不出来其他的。
只要她真的和南屿经历过这些,她的记忆里就会有所痕迹,就算她自己不记得,她的潜意识也会记得。
而梦就是潜意识的反应,她问梦里的人物,和跟她潜意识聊天差不多,应该能问出一些她不记得但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宁鹿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们现在是要从地下到传染区么?”
“嗯。”
问木头问题就是简单,他永远不会反问你为什么要问他,你自己不知道么,这种让人略微难堪的问题。
“为什么要走地下啊?”宁鹿眨眼,她记得上次她抓心挠肝地阻止他答应他爷爷要做志愿者进到传染区的要求,这不应该是光明正大的么?她就没见过这么鬼鬼祟祟的志愿者。
“因为我爷爷让我去传染区,并不代表军队也允许。通往传染区有很多关卡,隔离带,麻烦。”
“呀——那可挺不好的。”万一出事了,都不能算工伤。“南爷爷在军队里是什么角色啊?怎么权限一会大得堪比将军,一会又小得连小兵都不如?”
“合作。本来就有很多局限,还有约定俗成的规矩。”
“拿自己的孙子挑战局限,南爷爷还真是六亲不认啊。”反正是她的潜意识,她放肆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果然南屿没有搭理她。
“你打算怎么做啊?”宁鹿摊开手,“我们什么设备都没有,一人身上就一把枪,传染区里面的人一人扯我们一下就能把我们都扯散架了。”
南屿终于看向她,正当她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伟大的计划的时候,他的目光又移了回去,丢了句评价给她:“你很吵。”
我吵?
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吵呢?
叶酒儿冲南屿挺括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男人的身材配军装简直就绝了,宽肩窄背大长腿,哪哪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禁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