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车?”宁鹿看着面前的大吉普,脑袋里跑过一万只草,泥马,“你有这样的车,还让我养?”
她虽然不懂车,但也认得这个牌子,再加上这辆车气派得不行的外表,她估计了一下,怎么也值一套宴城的房子了。
而这套移动精装房的主人却把它冷落在这个破停车场里,每天跟她不是打车就是坐公交车的体验平民生活……
宁鹿真是想不通,这孩子到底有什么毛病。
“你有这样的车,还跟我坐公交?”
宁鹿怀疑也许是南屿的脑袋被这辆车的车门夹了,所以记仇不肯开这辆车。
“这是爷爷给我的。我不想要,但我哥还是把它留在这了。”
宁鹿呵呵,好一个“我不想要,都是人家硬塞给我的”。
这就是他们这些富几代最讨厌的地方!
人家根本不喜欢这个包包,但就是有人送给人家;人家根本不爱吃什么马来西亚的大香瓜,没办法,就是有人安排专机给人家送过来……
宁鹿带着“仇富”心理上了车。
“医院?”南屿看她输进导航里面的地理位置有点疑惑,“不是去警队么?”
宁鹿点头,示意这个地理位置绝对没错:“许老师说又有人集体自杀,虽然被救下来了,但是拒绝进行后续治疗,我姐他们没办法,想看看我能不能过去帮许老师一起给这些人做一下心理疏导。”她皱着眉靠在椅背上,“我姐他们是很希望能救下这些人的。”
“你不想么?”南屿问。
“不是不想。”宁鹿看着车顶垂下来的一只猫咪吊饰,“我想,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干涉别人对自己生命的决定。自从在出租房见过贺大哥他们以后,我就在想……就算我们真的‘救’下了他们,让他们重新拾起信心活下去。他们捡起来的信心会维持多久,会不会再次被冷酷的现实浇灭,等到他们再次绝望的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宁鹿若有所思地低下眼睫,“或许,有的人生的尽头就是黑暗的,只是我们这些旁观者不肯,也不敢承认罢了。”
她有点低落。
贺大哥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如果不是那些他们无力改变,生来就注定的命运,他们可能比很多人都要优秀。
她不希望他们放弃自己的生命。
非常不想。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