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有人往顶层的单人病房里看一眼,一定会饶有兴致地停下来,接着看下去。
毕竟,很少看见一个姑娘把一个大小伙子抱到床上的,最关键的是,那个小伙子好像已经失去意识了……
这就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了。
宁鹿此刻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她快要被南屿压扁了。
谁家的宝宝一百多斤啊?
她真是……
好不容易把南屿拽到床上,宁鹿跪在床尾给他盖被子。
盖到一半的时候,停住,做了很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才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活像有人按着她的头逼她俯身一样,俯下去一点,又抬回来一点,总之磨叽了半天,还离南屿有好大一段距离。
她觉得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于是没再勉强自己。
轻轻嗅了嗅。
“嗯。”点头,好像还没有大灾难。
宁鹿非常欣慰地把被子拉到南屿脖颈下面,给他掖成一个躺在棺材里的吸血鬼造型,然后跳下床。
找护士买了成人尿不湿,然后回到病房里百度,如何训练小盆友用便盆。
没到最后一秒,她是绝对不会碰南屿的裤子的。
但是她悲哀地发现,训练小盆友用便盆以后还得训练小朋友擦屁屁。
擦屁屁……
宁鹿栽在沙发上。
她现在甚至不敢想南屿还有屁屁这个事,在她的脑海里,南屿腿上肚下的部分是镂空的。
要不找一个男护工?
这样给他的心理阴影也能小一点……
但是……
宁鹿眨巴着眼睛看天花板,为什么她想到让男护工看南屿的屁屁也会不开心呢?
宁鹿以前没发现自己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这样的阴暗面。
算了。
宁鹿坐起来,走到病床边,进行死亡凝视。
“比起别人,还是我来比较好。”她俯身,看着南屿鼻涕眼泪一大堆的小花脸,“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