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房间里流淌着钢琴声,火炉边,放着一把样式很古老的木椅子。
火光映在南屿苍白的脸上,在他平静的眼睛里跳动。
药味在温暖的空气催化下更快速地扩散。
“要我帮你报仇么?”
男人温柔地问,手里的剪刀踌躇了一下,最后,剪开了南屿的衣领。
“烫得很严重,估计又要留疤了。”他的手指在经历了烫磨的皮肤上轻轻跳着,“等留疤了,叔叔还帮你在上面纹上图案,好不好?”
他的剪子碰到了南屿的伤口,南屿闭了闭眼,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再没让剪刀碰到南屿,声音似乎比动作还轻:“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见面必须要以这为代价了?还记得小时候么?我们那时有多好……”他放下剪子,看了一会南屿满目疮痍的后背,俯身拿起放在盘子里的棉球,“很痛吧?我会帮你轻一点的。”
南屿背上烫伤很严重,就算那人真的像他说的动作很轻,南屿额上还是沁了一层虚汗。
可他还是一声不吭,就像一只任人摧残的娃娃,固执地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笔账我们算到那些蠢警察的头上,好不好?”男人处理完南屿的伤,俯下身,与他平视,“叔叔帮你,帮你把他们都扔到刀山火海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