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赵勇用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弧,“有一个还在我那个相好的肚子里。”
“另一个呢?”
“另一个在老家,是个丫头。”
“丫头?”面具人好像快要笑出来了。
赵勇受到了鼓舞:“是啊!丫头有什么用?只会吃我的,嫁出去就没用了。我当年听说那婆娘给我生了一个没把儿的,当天我就走了,有时候我也想,如果那个婆娘争点气,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是不是就拿点钱给她把病治好了?”
“所以……”面具人用挡板拍着手,“你的老婆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自己的错?”
赵勇腆着脸:“可以这么说。”
“说说你母亲。”
赵勇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便进入状态:“哦!那个老不死的啊?我都好几年没回村儿了,也不知道她要死了没……”说到这儿,赵勇有点沉重,自动打住了。
刷地一声,面具人打开了第二块挡板。
赵勇亲眼看着一只水蛭拧着身子拱向他,它的身后还有无数只,他不由厉声尖叫:“不要!走开!”
面具人冷冷地扔了手里的挡板:“骗我的下场。”
就剩下一块挡板,眼开着那只软塌塌的水蛭整张脸都贴在透明壁上,赵勇的鼻涕眼泪都淌下来了,耳边不断回放着面具人一开始说的这些水蛭得洞就钻的习性,牙齿都在打颤。
“我错了!我错了!我的确挺惦记我老娘的,她毕竟生了我,还养了我,当年家里吃不起饭,是她把我妹妹卖了,给我换馒头吃的!我不想她死,但也嫌她麻烦,所以就让她帮我看我那个瘫婆娘,每个月给她们打五百块钱……”
他一边说,一边给面具人磕头。
磕头还不忘用手垫着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