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咯,我得带着你们的大帅哥先走一步了。
宁鹿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转身往后门走去。
刚下车就听见一声惊呼:“诶呀妈呀!不得了了!”
宁鹿挡着阳光往声源看去,是一个胖胖的男人,他小跑过来,拉开宁鹿面前的车门坐进去。
门关上之前,宁鹿听见他说:“前头死人了!老惨……”
宁鹿转头,往路的尽头看去。
隐隐看见连通新老城区的隧道边缘。
两个小时以前。
从宴城客运站始发的长途客车向着老城区拐去,这么走绕远,但是车里的人没有提出异议,长途司机有时候会偷偷接些私活,赚点外快,人在江湖,谁都不容易,没人愿意为了这点屁事挡别人的财路,所以都当不知道。
车里吵吵闹闹的,司机也跟票务员聊得很开心。
中后部的卧铺上躺着一个人,侧着身,任凭窗外的风景从眼珠上如水滑过,眼睛也一眨不眨。
玻璃上偶尔会映出他模糊的样子。
是一个很清秀的年轻男人。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小兄得儿!小兄得儿!求你帮个忙呗!”
年轻男人刚开始不想理,后来不胜其烦地转过身,怒视着坐在他旁边铺位上的男人,那男人横着脑袋,把自己夹在车顶与床铺之间狭窄的缝隙里。
那男人憨憨地笑了两声,指了指车顶:“帮俺看看这个窗子咋开的呗!俺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开……”
年轻男人蹩着眉转回去。
被无视地男人有点傻眼,有诶诶地叫了两声,对方还是坚持用后背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