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本来都反应过来说错话了,脸红起来,刚要解释,却听宁玛叫他小红帽,样子更窘迫:“……宁队,我是来取车的。”
“车?”宁玛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往客厅看去,南屿和宁鹿早就没了,茶几上放着一串钥匙。
“嗯。”南池圆圆的脸染了红,像是糯米团子沾了红胭脂,“宁鹿给我发短信,说她把车开回来了,让我过来取。”
宁玛气极反笑:“她跟你借车,自己倒成大爷了。还叫你来回折腾,也不知道难为情,早跟我说,我给你开回去好了。”
南池摆手:“是我叫她这么做的……”一滞,发现好像说错了。
宁玛没在意,挥手招呼他进来:“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说着她便转身往里走,“好多年不见,正好叙叙旧。”
和招待南屿完全不同。
好像身体还记得从前“奴役”南池的感觉,说话间不自觉地带了一点傲气。
南池的身体是真真切切地记着在宁玛手下“干活”的感觉,一点反抗的脾气都没有,乖乖脱了鞋进来。
等坐好,南池也镇定得差不多了。
他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宁玛现在见到他也会甜甜地叫一声南池哥。
他要追求宁玛,就得先让她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而不是在她面前就缩手缩脚的小怂包。
这么想,南池微微弯唇,勾出得体的微笑:“宁队。”
宁玛看向他:“叫我宁玛就好。”她也笑开,英姿飒爽,“或者像以前那样,叫我皇阿玛。”
南池好像看见,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心理防线出现裂纹,吱吱嘎嘎地裂开,转眼便轰然坍落。
尘土飞扬间,他隐约看见一个小小的女孩。
她站在一圈坐在板凳上的小朋友中间,奶声奶气地介绍自己:“我叫宁马,今年八岁。”
马上有人举起手:“宁马是什么马?”
紧接着:“我可以骑着你上学吗?我看电视上,骑马的叔叔都可帅了!”
“你吃草么?我姥姥的院子里有很多,下次可以帮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