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在第一个,人流车流都在面前,忙碌穿梭,像是时间的具象。
他没表情,也没动作,和车外的流动形成鲜明对比。
南屿看过来:“不是好像。”
他的坦诚的确让她惊讶,但很快便觉得理所应当。
“你对这份工作也没什么兴趣。”
这回连好像也省了。
南屿轻轻靠在椅背上,信号灯在倒计时,数字跳动,不动声色地提高司机的肾上腺素。
“嗯。”
清清淡淡的一声。
不知从哪飘来的花瓣,落在车窗上。
听觉与视觉交感,不知谁感染了谁,反正最后汇成了一种。
车子越线,带头驶入对面空了一段的马路。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似是叹息,宁鹿眼里划过惘然。
南屿眼里划过一丝笑,声音轻如羽毛:“是啊,为什么。”
像漫不经心的附和。
像轻挑散漫的哄逗。
宁鹿想了想,反正她也没指望第一天就挖出最核心的秘密,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
选了一个无脑的问题:“你从小就这么能吃么?”
这问题突如其来,但也理所应当,她一直都很好奇他的饭量为什么这么大。
大么?
南屿觉得是她吃得太少了。
男的不都这么吃饭的么?
这么想,不能这么答,怕她从此对男性留下恐怖的印象。
“不是。”
宁鹿哦了一声,略微能听出放心的感觉。
南屿弯起唇:“小时候更能吃。”
果然,刚放下心的人又瞪起眼睛。
目光放远了一些,似在回忆,声音轻得像用手指点水面,浅尝辄止:“那时候,饿急了,都想吃人了。”
宁鹿没露怯,但也没接话,她在想一个问题。
饿急了。
在南家,还会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