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为了一变成二欣喜欢呼过,也为了二变成一愤怒抗议过。
在最愤怒的时候,她为了摆脱和宁鹿同在一方天地,说过最伤人的话。
有多伤人?
童言无忌,古人留下的话都无法替她脱罪。
宁玛深吸了一口气,拎出与过去毫无关系的人当理由:“南教授在学术上的造诣,我没话说。但对于我,对于你,他也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你和他单独在外面,我不放心。”
“你担心这个?”宁鹿笑起来,黑色的小鱼又恢复活力,翘着尾巴,欢欢乐乐的。“这个没关系的。”
宁玛有些无语。
什么叫没关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相当于同居,怎么没关系?
女孩子家家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对平常人尚且得多留一个心眼,南屿情况特殊,留七八个都不会多。
“南教授……”宁鹿意味深长地点头微笑,月牙笑眼不知因为想起什么,神采奕奕,“是个规矩的男人。”
宁玛斜了她一眼:“规不规矩,你怎么知道?才认识几天,就敢下结论。”
人的逆反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宁鹿越对南屿放心,宁玛对南屿就越提防,说什么也不同意宁鹿和南屿单独租房子住。
又争了几句,宁玛还是不松口。
宁鹿没办法了。
其实也不算没办法,凭她的本事,随便编一个理由也能对付宁玛。
但是她不想。
她想说实话。
刚刚和宁玛也就是意思意思,为的是万一以后有人追究她的责任,她可以委屈巴拉地说一声,这都是形势所逼,她也不想的。
做戏做全套,宁鹿耷拉着眼尾,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样:“姐,你真的可以放心,南教授真的不会对我做什么。这么说吧,就算……就算他想,条件也不太允许。”瞄了一眼宁玛,后者的表情卡在了难以置信和大彻大悟之间,“南教授吃的药……副作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