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凶手,值得别人大费周章地保护他,隐藏他。
杀人犯,而且是变态杀人犯,有必要这样保护么?
灵光一现,接着一股寒意窜上宁鹿的脊骨。
或者,这个案子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宁玛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更可怕的念头浮在脑海里。
或许。
杀人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这个案子只是一张巨网的某一节。
莫名地,她想起前一段时间轰动一时的603碎尸案。
或许是被沉默放慢了时间,房间里,尘埃的漂浮运动都清晰可见。
“陈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宁鹿先打破沉默,冲陈腾鞠了一躬,“有时间,我请客赔罪。”
陈腾没说话,他也意识到,今天的闹剧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可是,具体复杂在哪里……
陈腾看了一眼宁玛若有所思的侧影,微微敛眸,他的手无意识地在玻璃桌面上画着圆。
宁鹿看看左边的沉思者,又看看右边的沉思者,缩缩脖子,把桌上少儿不宜的东西拿起来放回薯片袋子里,头也不回地挥手告别:“我还没吃饭,先走了啊。”她可不跟这对深沉男女在一起了。
好压抑。
门合上以后,宁玛才看向陈腾。
陈腾被宁玛凝重的表情感染,绷紧身子,屏息等着。
“少见多怪的反义词是什么?”
陈腾看着宁玛肃穆的小脸,强压住想问她是不是被宁鹿附身的冲动。
这个问题实在简单,反倒叫陈腾踟蹰了一会:“多见少怪?”
宁玛点头:“嗯。”她没看陈腾,径直走向门口,留下一句话,“人皮是突破口,尸检是你负责,再好好检查一遍。”
陈腾怔愣,看着闭合的门板,半天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