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这张问卷可以把这句话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B极团队研发的药物就是这句话的无限延展。
延展的尽头是挑战人类想象临界极限的黑暗。
宁鹿想起老师常跟她说的一句话:“我们就是要用极端病态治愈极端病态。”
南屿很安静,宁鹿放心地沉浸在回忆里。
良久,才微笑着开口:“你的名字。”
他会回答么?
南屿在宁鹿回忆过去的时候便转开了眼,此刻低垂着眼眸,不知在看什么。
“南屿。”
遇上这么配合的病人,宁鹿心情大好,眉眼更弯:“性别?”
这个问题有些刁难,刁在明知故问。
好在对方不在意,或是压根不明白什么是刁难,乖乖回答:“男。”
他的脸大半在光描出来的阴影里,鼻梁笔直,鼻尖在光影交汇处,唇淡红,浅淡的颜色不知为何会在昏暗里显得那么妖娆。
没有表情,却被光线捏出生动鲜明的样子。
宁鹿微微俯身,挡住了一片光。
轻声道:“你可以抬起头,看着我么?”
没有犹豫,他顺从地抬起眼帘,对上宁鹿的目光。
太直白,太纯粹,也太广袤。
给了她错觉,他的眼是海,笼着整个世界,而他在海的背后,冷然旁观,红尘阡陌,岁月沧桑。
宁鹿一瞬不瞬,唇角愈加上扬。
对着那片可以湮没万物的海,轻快地吐出两个字:“年龄?”
海上掠过风,镜面皱了皱。
他回:“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