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能卖钱吗？”</P>

这是季末的第一反应。</P>

【系统：……】</P>

“好吧好吧！”</P>

季末看似无奈的耸耸肩。</P>

这个【清晰梦魇】果然是个冷艳御姐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呗。</P>

季末挎上背包，一手拿着烟袋，正要转身离开。</P>

咣！</P>

他顿时屏住呼吸，抬头往上看。</P>

奇怪，长舌鬼的脑袋都被他装包里了，怎么上边还有动静？</P>

咣！</P>

又是一声，好像是二楼传来的。</P>

等一下，难不成，一开始听见的动静，不是长舌鬼发出来的？</P>

也对啊，他本来以为自己是误闯进来的倒霉蛋，想狩猎一波的，怎么可能随便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出来》</P>

咣！</P>

声音越来越大，震的整间房子都在掉灰。</P>

咣！</P>

咣！</P>

这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楼上玩命的磕头。</P>

毕竟之前血裔骑士拜关二爷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P>

季末浑身一震。</P>

他立刻放轻脚步，想从老屋退出来。</P>

不管楼上是什么，跟他都没有关系。</P>

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的久，就不要没事瞎打听，不要放纵自己的好奇心。</P>

慢慢的退。</P>

慢慢的退，慢慢的退。</P>

尽量把脚步放轻。</P>

不管楼上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欠钱不还的客人，就……</P>

季末已经退到了门口，可这时候，伴随着“咣咣”而来的吟唱声，却啥时让他愣住了。</P>

“彼之圣迹遍历诸天！”</P>

“彼之正义直达永远！”</P>

“但求彼国降临！”</P>

“今在昔在永在之父！”</P>

“万君之君，万神之神！”</P>

这声音不算高，却好像是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P>

仿佛他前世偶然见过的一些宗教团体的唱诗班，用虔诚的声音歌颂着。</P>

毫无疑问，怪物是绝对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P>

难道是人类？</P>

躲藏在这种地方？而且这么多人？</P>

从声音分辨，至少也有十几个。</P>

低声吟唱着属于他们的神的歌曲。</P>

在这个千分之秒，季末迟疑了一下。</P>

他并不真的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在这个恐怖而又黑暗的世界，在他的心底某处，他也渴望同胞的慰藉。</P>

知道叶尘死的时候，他心里虽然没什么悲伤，但却还是一阵莫名的寂寞。</P>

就是这百年孤独带来的千分之一秒的迟疑，让他忍不住的，不自觉的喊了一声：</P>

“有人吗？”</P>

这声音刚说出口，季末疯了一样，转身就往外跑。</P>

艹！</P>

我在干什么！</P>

常年的寂寞，搞坏了我的脑子吗！在这个怪物横行的地方，我发什么神经！</P>

与此同时，吟唱戛然而止。</P>

显然，上面的“唱诗班”听见了季末的声音。</P>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季末跟长舌鬼纠缠那么久，上面都没有动静，但能确定的，现在上面肯定是听见了。</P>

而几乎没有任何的时间间隔，就从楼梯处，传来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P>

“等等！是人类吗？请等一下！”</P>

随之而来的，是女孩子的呼唤声。</P>

这个声音让季末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P>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看。</P>

漆黑的楼梯上，传来湿哒哒的拖行的声音。</P>

“请等一下！”</P>

“但求彼国降临……”</P>

“请稍等一下！”</P>

“万君之君，万神之神，荣耀我主，恩泽永远……”</P>

“我们这就下来了！我们做完礼拜就下来了！”</P>

复数的吟唱声，和女孩急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个黑漆漆的老屋里回荡。</P>

而紧接着，少女的脸出现了。</P>

那张面孔，几乎是在低的不能在地，几乎是紧贴着地面的地方出现的。</P>

红润，光泽，还戴着浅浅的酒窝，脸庞汗津津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头上戴着好像前世电视里见过的修女的一样的头巾。</P>

“请等一下！你是人类吗！”</P>

黑暗中少女的脸庞如此问道。</P>

季末没有回答。</P>

只是一只手拿着黑铁匕首【守财奴】，另一只手，举起了自动手枪【无罪者】。</P>

因为，随着移动，她身体的其他部分，渐渐显露出来。</P>

那简直是犹如噩梦一般的模样，不，就算是噩梦也不会如此的恐怖。</P>

尽管有着天使一样的脸庞，身体却好似巨大的鼻涕虫。</P>

皮肤潮湿又黏黏答答的。</P>

而且，这只鼻涕虫并不仅仅只有少女一张脸庞。</P>

“荣耀我主，万君之君，万神之神！”</P>

“彼国降临，恩颂永远！”</P>

少女脸孔的头上，两侧，甚至是背上，附着至少还有十几个脑袋。</P>

每一个脑袋都是不同的长相，有男有女，年龄在十几岁到五十几岁之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