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离带着小跟班一样的阿灵、不声不响的走进了青楼的正堂,说是青楼、其实也就是个兼做皮肉生意的酒馆兼客栈。
临街的前面一间挺大的正堂里摆着一些桌子条凳、一个脏兮兮的柜台,卖着一些酒水饭食,正堂后面一座楼梯连着后面的二层楼、里面养着一些卖肉的姐儿,有钱的就会上去寻个自己看得上眼的陪着喝酒取乐,所以那些进来后不上楼的、大抵都是一些小商人或是行走江湖的江湖客,过来打尖吃饭兼或探听一点消息路数的!
跑堂的堂倌兼半个大茶壶自然是眼力最毒的,一见杨离二人的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豪客、但这种江湖客有时候也不是好惹的!心狠手辣不说、很多还都背负着人命官司,大都是些亡命之徒!
“哎呦!二位里面请、打尖还是饮酒?店里有新酿的酒水、吃食有上好的水牛肉,别的各色吃食也都能做!后面……还有十几位娇滴滴的小娘子,不管二位要什么都能把二位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杨离带着低着头的阿灵一声不吭的进了正堂里面、寻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杨离手里布条缠裹的兵刃就放在了自己的手边。旁边的小二一见、立马就知道这是两个经验丰富的江湖客!
进店坐堂只选靠墙的位子、这是防备后面有人偷袭,兵刃不离身、也是这个意思!这两个人、看样子身上也带着不干净的底子,警惕着呢!
杨离摘下斗笠、看了看堂倌和四下,伸手扔出了几枚铜钱……堂倌立刻惊喜的伸手接住:“哎呀!小的谢客官赏了!”
杨离先打赏、这是表个态……就是某一会儿有事要问你!随即面无表情的说道:“来两角酒、筛得细一点!一碟菜蔬一碟水牛肉……别拿两只脚的来糊弄某!炊饼或是什么的来一些,吃饱了再会账!”
“好嘞!您老放心、咱这楼子虽说在这破胡齐镇上!可两只脚的肉绝对是不会卖的,咱家不屑挣那糟心腌臜的烂钱、您就放心吧!小的这就给您张罗酒菜去……”
他们两个嘴里的两脚肉、其实暗搓搓的指的是黑店里贩卖的人肉!卖人肉的、那自然就是杀人越货的黑店,杨离这话其实就是江湖客经常用来敲打客店别耍心眼的意思,堂倌儿自然也回答的清清楚楚。
杨离两个静静地坐在正堂里面等着小二上酒菜,而后院深处那间结实的土屋里面、一声凄惨的哭叫正传了出来!
“捂上她的嘴巴!”老鸨子金花姐气咻咻的指着前面一个被她打倒在地的俏生生的少女,对旁边暗自发笑的泼皮喊道:“捆起来!捆起来!遭瘟的小娼妇、居然咬破了老娘的手指头!捆起来、老娘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这些山里出来的蛮子、野人!”
一个风韵犹存衣衫褴褛的妇人握着被捆起来的双手扑通一下跪倒在金花姐的面前、眼睛里全都是绝望之色:“这位娘子!我们都是汉家子啊!我们不是土人、是逃进山里的汉人子女,求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我们娘俩吧!”
“呸!”老鸨子金花姐一口吐沫吐在妇人的脸上、捏着右手指头上的伤口怒骂道:“逃进山里的还不是土人野人?你有大宋的户籍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胡齐镇!官家都不管的化外之地、你等就算是宋人到了老娘的楼子里也得乖乖的听话!要不然、老娘叫街上的所有泼皮轮番作烂了你们两个,然后再把你们剁碎了喂狼……明白吗?”
“俺知道!俺知道!俺当牛做马伺候您……只求您别让俺们娘俩出去接客!”妇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哀声求告。
“呦呵!”老鸨子金花姐略带惊讶的看了看地上这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开口问道:“看样子你不是个没出过山的野人啊!你到底是那里的人?是不是进过城?知道老娘的楼子是做什么的?”
妇人跪在地上哭诉道:“娘子!俺认了、您吩咐俺做什么都行了!只求您发发慈悲、别让孩子被糟践了,孩子她爹爹怕是已经不在了!您就发发慈悲吧……”
“哈哈哈!老娘发慈悲?庙里的娘娘都没显灵发过慈悲、你两个娼妇凭什么要老娘发慈悲?当年老娘被鸨儿龟公打得像死狗一样时谁对老娘发过慈悲?老娘接的第一个客人足足有五十多岁、凶神恶煞的就像个畜生一般!老娘的血泪沁透了床单哀嚎时谁发过慈悲?这特么就是个吃人的世道……你们俩就乖乖的认命吧!”
凶悍的老鸨子金花姐恶狠狠的嚎叫道、随即一脚踢翻了地上的妇人,对旁边一脸淫笑的泼皮说道:“把这个咬人的小娼妇先吊起来!”
泼皮笑道:“瞧好吧您!”说罢、走过来几下就制服了还在拼命挣扎扑腾的少女,用一根绳子在她身上缠了几道,捆绑的手法暗暗还带着讲究!既不会把人勒坏了、又能让少女多吃些苦头,泼皮的手脚自然借机在少女身上占了不少便宜……老鸨子气得狠了、就当做没看到!
少女的嘴巴里被泼皮塞了一块臭烘烘的破布,此时犹自还在呜呜呜的瞪着面前的两个恶人!唰的一下、一根麻绳将少女吊在了房梁下面,尽管痛的眼睛里在不停的流出一颗颗硕大的泪珠、少女依旧恨恨的瞪着面前的两个人!
一旁的妇人心里不忍、又扑过来哀求!金花姐伸腿踹开她、泼皮立刻上去将妇人捆得像粽子一般!这次连衣裳都被他借机撕扯开小半、爪子伸进妇人的胸口里狠狠地捏了几把,妇人刚要嚎哭、一团破布也把她嘴巴给塞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