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这么残忍？啊？简直是丧尽天良，十恶不赦！！！”</P>

梁先生的怒骂，让马大川有些害怕。</P>

“梁先生，你……你能看出死因吗？”</P>

马大川支支吾吾的问道。</P>

梁先生怒道:“死因好查，可……可这凶手究竟是谁？”</P>

王贵林坐在一张板凳上，闭着眼睛不说话，显然他已经哭不出来了。</P>

马大川愁眉苦脸的小声说道:“俺现在被怀疑是凶手，可……可你看俺有这胆子杀人吗？”</P>

梁先生说道:“不能因为你有马车，就认定你是凶手。”</P>

“就是嘛！”马大川摊着双手，心里的憋屈可算是少了一些。</P>

梁先生又将目光看向了裸着的婧婧娘凤兰的尸体上。</P>

马大川一直躲闪着眼神，显然他想看，又怕被人发现。</P>

梁先生作为大夫，对于他来说，男女都一样，没有马大川那种歪心思。</P>

他将凤兰的双腿分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P>

“下体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见色起意可以排除。”</P>

“呃——”马大川与王贵林闻言都是一惊。</P>

“不会吧？”马大川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一个胴体，居然扒光了衣服，没做任何事，这打死他都不信。</P>

梁先生沉声道:“确实没有强暴的痕迹。”</P>

“那……那这就有些说不通了。”马大川盯着凤兰的裸尸分析道:“如果不是为色，那杀她们的理由，是啥？还……还这么残忍？”</P>

梁先生见马大川的目光一直往裸尸的三点瞄，就又将黑布给拉了下来。</P>

马大川脸颊稍微一红，仿佛小心思被人发现了一样。</P>

梁先生又扒开凤兰的五官看了看。</P>

“这是什么？”</P>

梁先生发现凤兰鼻孔里有东西。</P>

就用小拇指的指甲探进去抠了一下。</P>

“这……这是？”</P>

梁先生用左手的大拇指将右手小拇指里的东西给刮到了手心里。</P>

“这是沙子啊？”马大川惊叫一声。</P>

梁先生用两根手指搓了搓:“嗯，确实是沙子。”</P>

马大川与王贵林闻言身子皆是一震。</P>

马大川说道:“可那个地方，没有沙子啊。”</P>

梁先生闻言低头思索道:“莫不是……那边不是凶手杀人的地方？是杀人后，被人移到那块的？”</P>

马大川说道:“很有可能啊！对了，俺当时与贵林在周围查看了一下，没有打斗与挣扎的痕迹啊，更奇怪的是，连个脚印都没有。”</P>

“连脚印都没有？”梁先生有些犯嘀咕了:“凶手够谨慎的，脚印或许是被凶手给扫掉了。”</P>

马大川点点头:“或许是这样的。”</P>

“凤兰没有任何外伤，也不像是掐死的，那只有两种可能。”梁先生皱着眉头分析着。</P>

马大川道:“说来听听，究竟是哪两种？”</P>

梁先生说道:“第一种可能，是喝毒药死的，但是……她这样子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除非是那种特制毒药，无色无味，更无任何症状的奇药，可是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一个普通妇女大费周章？？？”</P>

马大川也附和道:“确实，那你说的第二种可能呢？”</P>

梁先生忽然问道:“我问你们，那里附近，可有河坑？”</P>

马大川也不是傻子，不答反问:“你怀疑她是淹死的？”</P>

“嗯！只有这个可能最为贴近，她鼻中有残留的沙子，河底的沙子最多，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肯定是被摁水里淹死的！”梁先生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惊声喊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