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丞相一党剩余那些反对帮你的是因为你娶的不是丞相嫡女？”明明在反问，却好像只是在问候今天天气一般的语气，“因为什么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温和的语气，配上嘴角温和的笑意，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太子有些羞恼，“三皇子，你……”

“先不说这些了，太子还请随我往这边来。”三皇子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往殿后走去，太子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这种难堪，在拐过几个弯，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之后，通通都变成了震惊。

“这、这，”太子睁大了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人，倏地把目光投向三皇子，“他这是中毒了？还活着吗？”

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惨白，好似覆了一层冰霜，眉目皆白，如同八十老朽。

“活着，太子还记得他？”三皇子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看着太子，“未曾中毒，只是被人追击，逃跑时候无路可走，被迫自损生机才成了这幅模样。”

太子的震惊慢慢变成心虚和愧疚，他自然是知道这人，来时对三皇子让自己离开云鼎阁的决定的不满，此刻也消失不见，他如何会不记得这人，正是那日给自己送信的人，也是三皇子重点栽培的手下之一，李情，秦三皇子的得力臂膀。

想起那日周云潇跟燕青青半夜出现在自己门前，太子终于意识到，周云潇对自己恐怕早有监视，而这监视，他不曾发觉。

三皇子脸上倒看不出折损人才的心疼，悠悠道，“如今局势瞬息万变，正是关键，发生这种事情只是迟早，我只是希望能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希望太子能理解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