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胜过其他动物的地方是，因为有情绪。

他们一眨不眨地看着宋纱拯救小狗。

手指一直在小狗的胸膛上摁着，用水不停浇在狗狗身上，以此来增加小狗身体的温度。

顾茸茸站在盆前，眼眶红红的：“妈咪小狗狗会死掉吗？”

宋纱很笃定的回答他：“不会。”

“可是为什么它还不睁开眼睛？”顾茸茸一直盯着宋纱手里的小狗。

宋纱：“它还在做梦，需要唤醒它。”

直播间的心情跟顾茸茸一样。

【这么久了，醒不来了吧。】

【黄金拯救时间最多三分钟，这都五分钟过去了，纱姐放弃吧。】

【不就一只狗狗，你们至于吗？我看着无波无澜。】

一句评论惊从平底起，惹起了直播间的公愤。

【我哇哇哇哇哇前面你不就喘口气的生物，要不赶紧死了算了吧。】

【在生命面前你还分高低贵贱，哇，祝你早点见阎王，放心你死我也无波无澜。】

【别人在这费力拯救，你却在这说风凉话，足够看出你没心。】

【纱姐是尊重生命，你是浪费全球空气，啊呸！】

就在大家因为这话愤怒不已时，直播间里传来一声小狗呛咳的声。

小狗活过来了，扯起嗓子哼哼唧唧叫唤，嘴巴嘬到宋纱手指开始吮吸。

顾茸茸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哇，狗狗真活啦！”

他伸手过去，小狗崽支着脑袋转过来，又开始嘬顾茸茸的小手指。

吓了顾茸茸一跳。

“妈咪，狗狗咬我。”顾茸茸又想缩回手手，又不敢缩回手手。

宋纱看着顾茸茸那小表情，她扯了扯唇：“疼吗？”

顾茸茸摇头：“不疼，好痒哦。”

宋纱说：“它这是在找妈妈。”

顾茸茸脑子转了转，他抬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宋纱：“妈咪，狗狗是从那里生出来的，我也是从那里生出来的吗？”

顾茸茸转过身去，指着自己的屁股：“从这里。”

宋纱：“………”

直播间一开始还在惊讶宋纱的拯救术，现在听见顾茸茸这么问，他们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小子你懂太多了。】

【不不不，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茸哥你是会提问题的哈哈哈哈。】

【看纱姐怎么回复，我要学起，每次孩子这么问我，真的尬得我原地消失。】

然而他们等来的是……

宋纱并没有像别的大人那样不好意思说，扯一些垃圾桶捡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

而且很认真的看着顾茸茸：“嗯，你是妈咪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无时无刻都在为你担心，抱着无限期待生下来的宝宝。”

话音刚落，一段记忆涌入宋纱脑海。

那是一段孩子的啼哭声。

宋纱复杂的眼神看着顾茸茸。

顾茸茸歪着脑袋：“所以我是在另外一个妈咪肚子里长大，然后从屁股里面生出来的，对吗？”

半晌后，宋纱才低低嗯了声。

——她好像忘记问顾商瑜，顾茸茸他妈咪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