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阳，你真的很别扭，你知道吗？”

虽然洛云初之前就一直这么认为，但是这是头一次张嘴说了出来。

“你明明是想……不对，你明明已经出手帮我，然后你打电话过来，第一句就直接说正事不好吗？”

“非要先指责我吗？好歹这也是你和我加微信之后，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

洛云初突然止住了话头。

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这番话听起来怪怪的，明明自己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怎么开始在这些细节上和顾墨阳争执了。

洛云初赶紧换了话题。

“你认识的投资人……就是内定毛琳娜的那位吗？”

“毛琳娜是谁？”

……

“你不是看了微博，知道出事，才给我打的电话吗？”

“只知道你出事，没注意电视剧的事情。”

……

洛云初一时无言，只是这次不是无语，而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再说话，但是谁也没有提再见。

沉默间，洛云初收到了苏悦琳的微信，正是在和自己说官方准备公开试镜视频的事情。

官方的计划是只公开洛云初一个人的部分，所以提前和洛云初团队沟通，征得同意。

虽然流程上是要问一下，但是苏悦琳和洛云初当然都是愿意的，公开视频百利无一害。

洛云初微信给苏悦琳回复了一个“好”字后不久，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顾墨阳的声音。

“试镜录像公开了。”

“哦。”

顾墨阳可能是在用电脑或者平板登录微博，洛云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不太清晰的背景音，但是能听得出来，是当时的试镜视频。

顾墨阳点开视频之后又开始一言不发，但是洛云初却觉得有点尴尬。

试镜是一回事儿，别人看自己的试镜视频是一回事，但是自己亲耳听着别人看自己的试镜视频是另一回事。

洛云初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这种感觉无关乎演技自信与否，甚至洛云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顾墨阳看着平板里女孩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演技的分寸感，不禁对洛云初的演技有些叹服。

同时，顾墨阳之前的感觉再度袭来。

顾墨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女生和洛云楚像了。

两个人虽然外形截然不同，就像红白玫瑰的反差，但是很多时候两个人的眼神，微表情，甚至表演的处理方式都是相似的。

顾墨阳早已把洛云楚所有出演的电视剧，电影都翻看了无数次，可能比洛云楚本人都要熟悉她出演的每一个作品，自然对洛云楚的演技再熟悉不过。

顾墨阳又重新点进洛云初的试镜视频。

而电话另一头的洛云初本以为顾墨阳看完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却开始看第二遍。

“顾墨阳，你是觉得我哪儿演得不好吗？”

“嗯？”

顾墨阳专心看视频，其实并没有太听进去洛云初在说什么。

“刘导当时都只看我表演了一次，你怎么还看开第二遍了，想点评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

“不要循环播放……”

“你……演得很好，没什么好点评的。”

两个人又一时无言。

这次，又是顾墨阳率先开了口。

“不好意思，我没太看过你之前的作品，但是网上的评论无意间看到过一些，而且上次my的香水广告……”

“你演技是怎么突然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