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的面色十分的难看。</P>

似乎被白方说到了心事。</P>

白方轻声道。</P>

“灵玉真人......”</P>

“灵玉真人......”</P>

“真人......”</P>

“哈哈，好一个真人......”</P>

“张灵玉，你可知道，真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P>

张灵玉眉头紧皱。</P>

“存养本性，修真得道，是为真人。”</P>

白方摇了摇头。</P>

“死记硬背，每天满嘴的之乎者也。”</P>

“背下来的东西，就真的能够得到老祖宗的真传吗？”</P>

“张灵玉，我没你那么多的大道道！”</P>

“在我看来，真人，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真字！”</P>

“真！”</P>

白方收起了满脸的笑意，看着张灵玉。</P>

“张灵玉，你压抑自己的本性，活成了一个道门的真人。”</P>

“是为了顾全自己，师门，老天师的形象。”</P>

“也是因为这个，你明知不敌，也会上来和我一战。”</P>

“你不能不来，因为你是天师府的灵玉真人啊！”</P>

“但是，你有羞耻心，你从小学过的道理，让你知道这是错的！ ”</P>

“你动摇了，动摇之后又因为自己思想的丑陋更加厌恶自己，继续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惩罚自己！”</P>

“你何时做到过对自己真？”</P>

“张灵玉，你这一辈子，都是活给别人看的啊！”</P>

张灵玉深深的低下了头，似乎是在思考刚刚白方说的话。</P>

也似乎是在恐惧了，不敢再看白方。</P>

更不敢再抬头看台上的老天师。</P>

看台上，田晋中震惊的看着这一幕。</P>

“师兄，这......”</P>

“灵玉他......”</P>

“他会不会出事啊......”</P>

“白方这是在干什么？”</P>

张之维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P>

静静的看着台下的张灵玉。</P>

片刻后，张之维才缓缓的开口。</P>

“他......”</P>

“这是在渡人......”</P>

田晋中有些难以置信。</P>

“渡人？”</P>

“白方？”</P>

“他和灵玉的年龄差不多大吧？”</P>

“他渡灵玉？”</P>

“灵玉可是被我们教导了这么久了！”</P>

田晋中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年龄差不多大的白方，能够渡张灵玉......</P>

张灵玉更是在他们的身边，亲身教导了十几年。</P>

甚至是，说张灵玉渡从小流浪，没有学过正统知识的白方更能让他接受。</P>

一直风淡云轻的老天师张之维，却是叹了一口气。</P>

“是啊！”</P>

“灵玉被我们教导了这么久......”</P>

“就算是心境不到，但是眼界还是有的。”</P>

“如果那个小混蛋说的不对，灵玉会是这样的表情吗？”</P>

“那个小混蛋，说的句句都是正确的......”</P>

田晋中目瞪口呆。</P>

张灵玉缓缓的抬起了头。</P>

先是看向了看台上的老天师，老天师背对着阳光，面容有些模糊不清。</P>

而后看向了白方。</P>

“师父让我参加罗天大醮，我就参加！”</P>

“你说的是对的又怎么样？站在这个擂台上，是胜是败，我都应该尽力而为......”</P>

“况且，这也是我自证的一战！”</P>

白方微微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