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茫然。</P>

刚刚和苏忍说话可不是这样冷言冷语的，到自己这里，就像冬天一盆冷水泼下来，从头凉到尾。</P>

苏暖不知哪里又惹到他，回想一会儿，就只能想到刚才和陆子阳的事。</P>

她急忙解释道:“厉砚，刚才，我和陆子阳，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不小心……”</P>

“不用解释，我知道。”</P>

你知道？可一张冷脸，始终让苏暖惴惴不安。</P>

厉砚继续说道:“今天的事，不必放在心上，客户是临市公司的业务合作伙伴，刚好罗秘书今天过来谈合作，碰巧遇到……换做别人，我也会帮的。”</P>

苏暖心里拔凉拔凉的，厉砚此时跟她，明显划开一道界线，原来，在他看来，她，和其他人一样。</P>

苏暖点点头，垂下脑袋。</P>

“苏暖，我们是什么关系？”</P>

厉砚突然一问，苏暖猛地抬头。</P>

还用说吗？苏暖此时已经很明确自己的身份，一丁点念想都不敢留存。</P>

要做厉砚的女人，进厉家的大门，身份何在。</P>

玩玩儿罢了。</P>

哪敢奢望太多。</P>

最开始的提议，也不过是为了报复陆子阳罢了。</P>

他能玩花的，他要她陪他玩花的。</P>

苏暖胸口微微起伏，轻抿红唇:“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P>

很诚实的回答，苏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P>

厉砚平静如初。</P>

骨节修长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嫩滑的脸颊，眸光却没有往日的柔情。</P>

“苏暖，你真懂事，记性这么好，我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果然令我刮目相看了。”</P>

厉砚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P>

可苏暖，心却莫名的疼，痉挛得快要停止般全身感到发麻。</P>

苏暖忍着剧痛轻轻勾唇，“必须的，玩儿不起，我就不会同意你的提议了。”</P>

厉砚一怔，他真是小看苏暖了。</P>

冷嗤一声后转身:“走吧，上车。”</P>

泪水陡然夺眶而出，她抬眸看向星空，繁星点缀的夜空却模糊得一点看不清。</P>

……</P>

到了公寓楼下，苏暖解开安全带，而厉砚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平静地看着她:“苏暖，先回去吧，我还有事。”</P>

苏暖的心又被重击一下。</P>

陆子阳对她的冷漠，不也是这样敷衍地一句:我有事。</P>

苏暖确实懂事得让人心疼，她眨眨眼，唇角微颤，但还是故作平静地挤出一丝笑:“好，早点回来。”</P>

苏暖下了车，站在车外朝车内的厉砚轻轻挥手，看着迈巴赫驶离小区，苏暖才爆发式地哭出来。</P>

她委屈地咬着手背，不让哭声打破美好的夜晚。</P>

跌跌撞撞的身影不知道怎么回了公寓。</P>

明明就只配存在这样的关系，她怎么敢奢求厉砚对她付出什么。</P>

厉砚就是那个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救命恩人，除了感激，她只能用他想要的方式感谢他，她在这场关系里，完全没有主导地位，任凭他处置，哪怕这一刻就要跟她斩断所有的关系，她也没有发言权。</P>

她哭累了，等累了，枕头湿了一大片，夜深，也不见厉砚的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