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风进了书房,心情依旧不曾平静。
本就认为高攀公主他不得不怀疑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究竟为何,也不敢轻易怀疑公主。
只可惜想尽了这一月的大小事情,甚至算到每一天,他也是不信自己有一月的孩子。
若是说真一月,那他倒是想起有件关于自己的私事。
那天他被那高丽公主下了药,险些出事,只是好在平安,那高丽公主也没有牵扯自己。
不过那时公主还未到玉阳,他跟公主也不可能同房的机会。
正想着,明雪匆匆在外边赶来。
见到驸马,明雪才急忙行礼,“驸马,奴婢无礼,只是公主的事情还需要奴婢……解释一二。”
肖锦风转身看着她,“是公主派你来的?”
“不是,是奴婢自作主张。”
肖锦风又点头。
也难怪,按着公主的性子,她必不可能现在低声下气派人让自己消气的。
出于搞清事情前后,他也没有多想,“既然如此,你知道什么,便与我说就是,公主肚中孩儿到底怎么回事。”
“是,驸马对公主有疑是正常的,当初的事情公主并未告知驸马,只是驸马今天确实误会了,这一切还得从公主去玉阳城说起。”
明雪并未解释过多闲杂,一五一十将那天的见闻告知。
“公主是听闻驸马的事情要救驸马才到高句丽的,当时公主其实到玉阳许久了,想见驸马,可偷偷潜入王宫见到高句丽公主下药陷害驸马。”
“驸马吃了那药就丧失理智了,是公主替驸马解药,但是驸马醒来不记得也事情,公主……公主也受了些伤,这之后一直将这些隐瞒了。”
听到这些话,肖锦风震撼之余,紧蹙的眉宇还是舒展开了。
明雪的话听着惊奇,可到底是听着真的。
他确实是知道自己中了药,记不得那天之后的事情。
可若说那时候公主见过自己,他也是有些愕然。
肖锦风不知公主事后为何没将事情说清楚,但姑且只能信了明雪的话。
明雪见此,进一步解释道,“所以说,公主身孕该是那天与驸马同房而来的,并非郎中推算错误,也非其它缘由。”
“这么说,我岂非……是又气着公主了。”想起公主近日的脾气,肖锦风一时有些犯难。
情况如此,他方才那番话,不又是闹上了,也不知公主会不会轻易原谅。
“嗯,奴婢觉得驸马还是越早去看看的好,公主毕竟有孕了的,不能受委屈。”明雪眸子透着认真。
肖锦风答应,心底还尚藏着的几分疑惑也没心思跟明雪说了,只好等见公主问问清楚。
这边秦沅汐怒气未消,想着自己这一个月的艰辛万苦,越想越是气。
她一度又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人,付错了终生。
“孩儿啊,你瞧瞧你这父亲德行,他若是这样子,怎能让我安心生你下来……”
秦沅汐抿嘴喃喃,憋着一肚子气郁闷发不得。
末了,等火气上来,她冷着脸发毒誓,“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本宫定要流了你,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