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许承元一声怒喝,让看戏的秦沅汐都是吓了一跳,有些羞恼的望了过去,却见那脸上分明已是神态扭曲。
“我本以为姐是被什么人冤枉的,按姐的身份,说不定能被殿下护着,结果你却是自己不知死活要害皇家!”
“你那背后的主子是谁?你不过被人家当枪使,姐,我问你,你做这些能得到什么?等事情暴露,我们全家却都要为你陪葬。”
“现在你咬死嘴,只瞅我在这里疼得死去活来,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弟弟疼死,都不如你口中那个主子安稳好,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弟?”
说他这话是有点好道理,却是语气透着十足的自私的,摆明是对紫茵这个姐的做法十分怨恨。
可能念及了私情,倒也尽可能说起道理,没有到急眼的地步。
可紫茵哪里料到这个一心恋着自己的弟弟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本来流泪的她人都呆了。
等回过神来,明白弟弟的心思,彻底是怒不可遏。
“许承元?你这是说什么混账话?你还是我们许家的男人?”
本来受了这么久的刑不自尽她就是牵挂两个弟弟。
今日的心情绝望下,没曾想听到这弟弟这么个自私自利的样子,紫茵简直气疯了。
那可是她亲弟弟,她靠自己一个人养了他和父亲将近十年,结果到头来不过因为自己受了苦,就这么看她?
紫茵承认弟弟受的苦因她而起,她也后悔了,可这不能成为弟弟这么放肆的理由。
她何曾想过这般地步?
“许承元,你姐姐守口如瓶是为了自己?”紫茵言辞质问,强制自己没有大动肝火,“你好好动动你的狗脑子,我若是交了底,你以为凭眼前这贱人的手段,你和二弟还能活命?”
“什么活命不活命,受这些苦跟狗一样活着有什么用?”许承元迷途不知返。
刚才受的刑,彻底让他跟紫茵决裂。他好好被大姐养了这么大,身子早是养娇贵了,受不得苦难,何曾想过这些?
要说脾气来的快,也是姐弟两人书信联系,却是不怎么见面的,感情维持纯粹是那寄回家的充足俸禄。
现如今性命攸关,他自然是得了失心疯的。
“再说了,我好端端被抓,难不成不是被你害的?你好端端在宫里当婢子不当,你去陷害皇家公主?你难不成不是狗脑子?你害惨了许家,你有什么资格称我姐?爹就该将你逐出家门!”
如此突然的场景,秦沅汐十足是逗笑了。
当真是逗笑了的,为了在这里保持应有的尊严,还忍不住是将发笑的脸靠肖锦风的手臂遮掩。
虽也是冬日,可肩头轻薄的布料并不怎么厚实,或许也是公主动静大了,肖锦风还是明显感觉到肌肤相接的一阵麻痒。
徐汕早是停住了动作,见公主突然这般把脸往驸马身上蹭,还一阵犯迷糊。
肖锦风看不出什么来,只好侧身挂心了句,“公主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没……没有。”秦沅汐摇头,将脸埋在袖间不敢示面,顺手探出手来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示意他不必多管什么。
她也是对紫茵的遭遇好笑的,不曾想她以为的姐弟情深,到现在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该!十足的活该!
这种不知廉耻的贱婢,就该让她感受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