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在后边观着,她才发觉这人有写诗的意思。
秦沅汐心底好奇,同梓芸在不远处静静站立,想看看他会写什么诗。
这些日也没见和离书来,肖锦风心情烦忧,多虑,自然没什么好心情。
今日在此地,也不过是闲来想透透气。
笔起神落,一行墨色正楷已是落在其中。
……
倾一心,宫贵愿为达否?情捻在重重,辱吾心之烦忧。
却是苦,人间院墙隔远。一壶温酒夜,借问夜白还来。
……
“公主,肖公子从身军营,看着是才情依旧不减当年啊。”直至落笔已久,梓芸大胆附和着,毫不掩饰话里的意味。
听着那其中明显的恭维之意,秦沅汐摇摇头,“什么才情,是个人都能着笔的。”
目光落在许久,见肖锦风沉醉那词藻间,她才不屑哼了一声。
“走了,让他去达他的宫贵,本宫要去见苏济了。”
交谈间,一袭红色衣摆远去,梓芸连忙收回目光,有些叹息地跟上前。
等那出肖锦风从感慨中回过意味的时候,正好瞧见远处公主离开的背影。
他惊了须臾,沉默一会,才急忙跟了过去。
秦沅汐同苏济在曲江池一处小亭会面,为情所伤,她其实没太多心思了。
不过唯一让她意外的,是这苏济到如今却是不曾有妻室,倒让人意外。
见着悠哉悠哉泡茶水的苏济,秦沅汐面容就是有些烦躁。
“苏知县,时间不多,本宫想,我们之间的事情该是早些谈谈。”
苏济粲然笑了笑,奉上茶,一切朴素怡然,全然没有任何的局促与急切。
“公主,我们之间怕是有很深的误会,今日难得有空,或许能够解释一二的。”
“有趣,你我之间早就无了瓜葛,还能有什么误会?”秦沅汐挑眉,不知道这苏济开口会是这么般的话来。
苏济举起茶水,示意她用茶,秦沅汐却是有些不愿,沉默片刻,终究是没落下这个面子。
“我与公主瓜葛尚小,只就怕公主识人不明,亲信那奸诈之人。”
“有趣,本宫身边如何有奸诈之人?”秦沅汐自然不信,只是好奇心被点了起来,难得怔了神色。
“在下所言奸诈小人,乃太上皇为公主选的驸马,那肖锦风无疑。”苏济语出惊人,或想起往事,神情难得起了怨恨。
“公主不知,当初科举,公主送信于我,是被肖锦风从中作梗,误会了你我关系,致使公主对在下有了误解。再后来,肖锦风更是暗中买拖关系,趁公主受伤昏迷,让太上皇急不可耐为公主选驸马,自然而然占了公主的便宜。”
要说肖锦风作梗的那事情,苏济外放为官之时很快查明了一切。
只是那时事情发生,京城有变,他身为外官,无诏不能回京,一切也成了定局。
眼睁睁看着仇人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苏济哪里能不气?可偏偏是只能恨得牙痒痒。
后来的事情是杜撰,苏济也并不了解,但为了公主,他选择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总之,挑拨他与公主的关系,这种奸诈小人自然配不上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