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要不你干脆把我这个姐姐圈禁算了,或者看在祖母面子上,让我去骊山,同父皇母后一齐住,以后不再干涉京城的一切。”
语气平淡,却是定定望着秦瀚尴尬的面色,极力掩饰住了嘴角的笑意。
说是真心话,那是不可能的,她若是当真愿意过归隐圈禁的生活,早在武陵山就不会回来了。
明摆着探寻二弟,也是显得思绪不宁,难有顺心。
“皇姐这说什么话,我哪里敢圈禁皇姐的,到时候父皇岂不是要废了我……”话是说的轻巧,可秦瀚明显慌神了。
秦沅汐却是察觉其中的蛛丝马迹,故作了神伤,“二弟若是怕父皇怪罪,我倒是可以劝劝父皇,毕竟皇位的安稳不可马虎。”
一旁的俞萱然看出了她脸上的诸多愁绪,才上前解围道,“公主莫要这样说,陛下是您的胞弟,可是真心对您的,哪里会做这种事情。”
秦沅汐低着头,随意翻整身前的锦被,
“说来,我是有错在先的,又是算计妹妹又是算计弟弟的,活该傻了两年,只是算计祖母的事情,我怎么认得了?”
“认不了的哪里需要皇姐去认,我这几日也想了一下的,或许让外边安静,皇姐可以试试出面亲自交涉一下。”
“如何出面交涉?”
秦沅汐的性子何等孤傲,摆明是不情愿落下脸的,“那些人不过是多管闲事,做姐姐的算计弟弟的多了,那京城谁家没几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天家哪朝哪代没有蛇蝎妇人?毒子的,勾搭天子的,害皇后的,但这些皇家之事,与臣子何干?”
好吧,这下是脾气上来,直接把自己骂成蛇蝎心肠了。
秦瀚同俞萱然尴尬相视,俱是一脸无奈。
秦沅汐双手环在身前,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对两人的怪异起不满。
“皇姐,我的意思,要不皇姐按着朝臣的意思表明态度,对以前的事情表达歉意,我再出面交涉,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秦瀚的意思,是让自家大姐表态没有不臣之心,秦沅汐心底很是清楚。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她就怕立誓,那就完了。
若不然随便说个谎,谁都会说。
秦沅汐也确实是忍不了外边的留言蜚语了,在俞萱然跟秦瀚的劝说下,还是静下来考虑了服软的事情。
许久,她才有些黯然地叹气,“我看……只好这样了。”
“回去后,你拟定个章程来,那些需要我出面的,我到时候书面承认服软,摆明自己对曾经做错事的愧疚与改过。”
听到这结果,秦瀚顿时大喜,“这就好,这件事情拖下去也确实是听得烦躁,等我回去准备,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那些朝臣若是再敢上纲上线,也是没了理由。”
“嗯,这些天麻烦二弟了。”
等秦瀚离开后,反而是秦沅汐起了雅兴,要俞萱然留下来陪自己说说话。
俞萱然性子还是和善的,对曾经的主子敬重居多,自然也没有摆架子。
闲聊了许久,一切倒也如常,秦沅汐顺便问了问苏济的事情,结果俞萱然竟是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