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便是瞧见屋里人脸色差了许多,李总管哪里不明白事情严重。
他面色显得忧虑,依旧是开口说明了情况,“陛下,宫门禁卫那里并无以往的任何可疑人员出入记录。”
没有以往的记录?这话一明,宁帝心底稍缓。
毕竟根本就没有人员出入,任你再怎么说由来已久,已是完全否定于韵以前进宫的说辞。
虽说今日进来,但这也是今日的事情。
还没等人思考,李总管又才解释,“陛下,守卫那里也并无今日可疑人员出入的记录!”
竟是并无今日记录?
闻者不由得是面面相觑,那他们这见到的是鬼不成?
元庆帝本来松下的心再次紧绷,脸上掩了一层阴霾,挥挥手让李总管推开。
秦沅汐双拳已是捏死,憎恶的目光在四周来回移动。
完全不曾有记录,如此一来,肯定是被人有意掩饰了。
今日有记录可反驳以往,可两次都是没有记录,但人却是进来了,试问谁会断定以前真没有进宫?
殿堂正中,目的得到满足的于韵却是趁人不注意,嘴角微弯了弯。
他再俯身,“陛下,证据十足,草民所言确实不虚,求陛下给草民做主。”
元庆帝显然是不会答他话的,将目光往外探去,“只留下两个侍卫,其余闲杂人等,退下!”
凛锐的诏令让人不敢再迟疑,即使再好奇,也是瞬间零散退下了半殿人。
直至最后,门口只有各宫主子驻足。
侧门又见知妍疾步走近,躬下身子,目光在温卿云和元庆帝两人间,很明显带着犹豫。
宁帝已经不指望有什么好听的了,只是该了解的,必须弄明白。
“知妍,可是有什么可疑之处?”
“陛下,奴婢……”定格在温卿云身上的目光许久,知妍依旧是显得难以启齿。
似是坚定了决心,她终于是低下头,“…奴婢并未在太子妃寝宫发现什么异常,凤榻也是整齐,可……可是奴婢发现了一些女子的……体液……”
直至最后,一句话已是声音极低,细若蚊吟。
这次换做谁都不能维持对温卿云的信任了,元庆帝当即就从椅上惊起,目光盯着温卿云,尽是怒火。
可秦沅汐不知道,只是觉得周围的长辈都神情不明,十分奇怪。
她下意识便疑惑出声,“是……什么体液?”
无人答她话,秦瀚面色尴尬,伸手拉了大姐一把。
温卿云再如何站得住,此时已是被惊得六神无主。
脚下轻微一颤,这时候连其她礼仪都不顾了,转身便回头进了寝宫。
殿内冷凝的沉默。
这个证据显然是不及先前了,纵使以往太子妃风评再好,已是有人对今日之事半信半疑,对温氏暗藏起来失望。
知妍话中所言,做不得假的。
可这体液何来?
要知道太子前些日大多在侧妃寝宫,若非清宁宫有行那苟且之事,只能是有人自…氵卖……
可外人谁敢去今太子妃凤榻?
栽赃嫁祸与温氏本人,人人往往会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