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拴绳的牛……我认得一个牛贩子，他专门收这种，宰了拉去灵木镇卖肉。”</P>

其中一人脑中闪过灵光说。</P>

听了他的话，几人下意识顿住脚步，就连胡林都思索起来。</P>

一头牛，普遍八九千块，这头牛估计的一万一二。</P>

尤其现在国庆放假，去灵木镇旅游的人非常多。</P>

也有人迟疑，“以前有人丢过牛，直接报警，全体出动寻找。”</P>

“怕个球，我们从那边下去，避着人，直接交给牛贩子杀了，天没黑前就卖完了，怎么找？”</P>

佩戴玉佛的青年走到老黄牛跟前，眼睛放光，仿佛看见一张张红色钞票。</P>

平常无法无天的事情做得多了，治安所在他眼里没多大威慑，最后找不到只能不了了之，谁让放牛不牵绳？</P>

自己跑了怪谁去？</P>

“收拾了吴政再回来，要是还没有人就动手。”</P>

胡林家开木材加工厂，家境好些，这牛虽然价值上万，也犯不着冒险。</P>

“也行，瘦猴跑不远的，这山咱们熟。”</P>

玉佛青年道，伸手拍了拍牛背，又爱不释手摸了摸长角。</P>

黄牛这种家畜，性子本就不稳定，更不喜被人碰角，视为一种同性挑衅行为，有时候连主人都不能。</P>

青年抚摸它的角，老黄牛转头看他。</P>

长角跟着转动，险些戳中他胸口。</P>

“走吧，回头再来搞。”胡林催促。</P>

“嘿，瞅啥瞅？等会就吃你肉。”</P>

玉佛青年笑嘻嘻，抓住牛角狠狠摇了摇才罢手，转身跟上胡林。</P>

可也就在下一刻，他只觉屁股剧痛，整个人飞了起来，竟是凌空越过胡林头顶，重重摔在地上。</P>

“哎呦！”玉佛青年发出惨叫，尾椎骨剧痛。</P>

“我焯瑞哥，你没事吧！”</P>

“我听到咔嚓一声，不会骨头断了吧？”</P>

同伴惊呼，七嘴八舌关心。</P>

“妈的，畜生找死！”</P>

他们又转向凶手老黄牛。</P>

初高中生，最是崇拜强者，</P>

受影视剧影响，积极向社会人学习，玉佛青年在二中是一方风云人物，带领桥观镇与其他两个镇子三分校园。</P>

平时前呼后拥，就是遇见老师也不鸟的。</P>

现在居然被一头牛挑翻。</P>

几人转身，拳头脚掌就朝老黄牛招呼过去。</P>

课本上总是赞颂牛吃苦耐劳的优美品德，平常看着也都行动迟缓、温顺，体格虽大，却受人奴役，没什么杀伤力。</P>

嘭嘭嘭！</P>

几个拳头和脚掌落在老黄牛身上。</P>

一只脚，更踹向它的长角。</P>

老黄牛鼻孔喷出一股粗气，脑袋下埋，长角扬起对准前方，决斗般发起冲锋。</P>

“我焯……啊！”</P>

又一人被挑飞出去。</P>

“妈的，疯牛！”</P>

刘昊连连惊呼。</P>

老黄牛一个冲锋冲散阵型，然后朝最近的人撞去，吓得人亡魂皆冒。</P>

它夹起尾巴，在人群中撒欢。</P>

众青年再没先前风发的意气，惊呼惨叫不断。</P>

老黄牛横冲直撞，仿佛坦克。</P>

吴政走出山涧，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P>

“不要！”</P>

老黄牛冲向胡林，跨过他身体，在他裆部留下深深脚印，差一点根就没了。</P>

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想逃跑，可就是爬不起来。</P>

几个同伴拽着他滚下山去。</P>

牛冲不了下坡，停了下来，看着他们背影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