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厨房中的劳德诺和岳灵珊此时却有些担心起来。
岳灵珊小声对身边乔装的劳德诺问道:“二师兄,咱们怎么办?”
他们二人本是奉岳不群之命前来暗中观察林家与青城派的动向。
不曾想这林家的少爷如此彪悍,杀了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剑法之高,诡异莫测。
“先静观其变,别暴露了身份。”
劳德诺人在曹营心在汉,本身是嵩山派左冷禅派到华山派的卧底,这次来其实同样是打着夺取《辟邪剑法》的主意。
昨晚他就像上林家大船碰碰运气,结果还没上甲板就挨了一剑,险些出师未捷身先死。
当时他没看到出剑之人,因此不知是何人出手,如今又见“林平之”如此厉害,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岳灵珊看着气定神闲的“林平之”,有些担忧:“你说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如果真打起来,我拖住他们,小师妹你就拼命的跑。”
劳德诺说得义正言辞,可心里却不这样想。
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可不会管岳灵珊死活,如果有必要,他甚至不介意拿岳灵珊做挡箭牌。
与此同时,灰头土脸的郑镖头来到桌前,低声道:“少镖头,死的两个是青城派的弟子,事关重大,要不”
说着瞟了厨房中的一老一少一眼,回头背对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显而易见。
吴良知道这一老一少就是劳德诺与岳灵珊乔装打扮的,若只是劳德诺,杀了也就杀了,但岳灵珊可是他的官配,本性不坏,是一个比较无辜可怜的角色。
而且以岳不群的个性,谁知道此时在哪里蹲着,眼下以对付青城派为要,没必要横生枝节。
念及于此,吴良放下酒杯,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青城派门人不过是群沽名钓誉,鸡鸣狗盗之辈,怕他作甚,他们若敢来,不过再添几座无名孤坟而已。”
言罢,吴良取出二十两碎银子放在桌上,对劳德诺假扮的老者说道:“这些钱你们拿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最好换个地方生活,免得被人迁怒。”
劳德诺心里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多谢,多谢!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收拾好就走。”
能不动手最好,有前车之鉴,劳德诺可没把握能从对方手中活着离开。
吃饱喝足,吴良与郑镖头等人带着猎物策马离去。
“想不到这林家少爷如此厉害,而且很有担当,看来爹爹的担心是多余的。”
看着吴良潇洒帅气的背影,岳灵珊不知这么的,忽感觉心中小鹿乱撞,这种感觉,即便是和最喜欢的大师兄令狐冲在一起也未曾有过。
他们之所以前来,是因为岳不群收到消息,说青城派准备对林家不利,打算施予援手,可如今看来,林平之的武功,即便是华山之上,估计也只有岳不群可能力压一筹。
“都说林震南武功平平,现在看来,江湖传闻不可尽信,不过死的是余沧海的儿子死,事情变得麻烦了!”劳德诺沉声说道。
心中则开始自行脑补起来。
见微知著,林平之都如此厉害,可见《辟邪剑法》绝非浪得虚名。
那林平之的父亲林震南岂不是更加厉害?
或许江湖传言有误,又或者是林震南在扮猪吃老虎,就是想把仇家引出来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劳德诺顿时感觉林家深不可测,不敢贸然行动,准备将情况先分别通知岳不群和左冷禅,看看两位大佬有何打算。
这就是二五仔的苦,卧底三年又三年,拿一份工资,做两份事,还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