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在心里很是瞧不起自己。</P>
闹离婚的是她,闹分居的是她,眼下又是她厚着脸皮像个狗屁膏药凑上去。</P>
可再讨厌都要缠到靳屿川答应随她回去。</P>
南姿凑到靳屿川的耳边,软绵绵地撒娇,“老公,我知道你没睡着。你睡着时会有轻微的呼吸声。”</P>
靳屿川依旧不搭理南姿。</P>
南姿知道他是存心的。</P>
靳屿川再怎么说都是靳氏的掌舵人,靳家大少爷,有他的骄傲和自尊。</P>
南姿一次又一次忤逆他。</P>
她在心里幽幽地叹息一声,又好声好气地哄道,</P>
“我错了行不行,我不和你闹离婚,不闹分居了。我爸爸很喜欢你,想临终前和你说上几句话。</P>
我都吃醋极了,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凭什么最后心里念得是你......”</P>
南姿不知念了多久。</P>
可能是念烦了,靳屿川冷不丁地出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P>
南姿听到靳屿川出声吓了一跳。</P>
然后,她听懂靳屿川话里的松软,高兴地起身把脸凑到他的面前笑问,“你真的没睡啊!”</P>
“我睡着了,也被你吵醒了。”</P>
靳屿川话里满是嫌弃。</P>
南姿搂紧靳屿川撒娇卖萌,“你不生气了?”</P>
靳屿川冷冰冰道,“生气。”</P>
“那我怎样做,你才不生气。”</P>
“南姿,少给我装傻。我受够了你,一旦我有利用价值就厚脸皮缠上来。一旦利用完了,就抬脚踹飞我。你真当我是软柿子,你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P>
靳屿川不悦地掰开南姿的手,翻身要下床。</P>
下一秒,南姿就跟八爪章鱼似的缠上去。</P>
靳屿川面无表情地呵斥,“你松开手。”</P>
南姿抱住不依,“不要嘛,老公,你别生气,我错了,真的错了。”</P>
靳屿川冷哼,“南姿,你能不能换套说辞。你这张谄媚的嘴脸,我看腻了。”</P>
说着,他使用了蛮力强行挣开南姿,然后拿起外套往身上套。</P>
眼看,他又要走。</P>
南姿急得跑上去阻拦,“你又要走?”</P>
靳屿川居高临下地俯视南姿,“我手头还有工作,去会议室忙完。”</P>
“不准走。”</P>
南姿强势地要求。</P>
靳屿川看都不看南姿,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P>
南姿紧跟在后面,“钱坤说了,你都加班加点三天了,再不睡觉,你很有可能会猝死。”</P>
靳屿川身上的寒气越发浓郁。</P>
南姿意识到说错话,矫正道,“我是关心你,没有其他意思。”</P>
靳屿川回头阴恻恻地打量南姿,“我要是猝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毕竟我们还没有离婚,按照法律你能够继承我的财产。”</P>
“我要的又不是这个。”</P>
南姿跟在靳屿川的两年里,什么好吃好玩好用的都享受过了。</P>
可能说起来虚伪,故作清高,她真正渴求的不是财富。</P>
而是秉承父亲的意志,能够为这个社会多做点贡献,多救一些人。</P>
靳屿川显然不信,“少在我的面前装清高,要是你不在乎,就不会先是靠近江禹安,然后又和靳牧野接触。”</P>
南姿有苦说不出,“以前江禹安说自己的母亲是教师,父亲做点小生意,他在医院也是非常低调。我以为他是普通家庭,才同意和他交往。</P>
至于靳牧野,我都说在后花园碰到他的儿子摔跤受伤,我出于职业习惯。”</P>
靳屿川冷下脸,“我不需要解释。”</P>
南姿强调,“我生气的是,你总是和一个叫做枳枳的女人牵扯不清。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才向你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