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霖得不到答案,明显急了。</P>
他连续发了好几条消息:【靳哥,快回答我】</P>
方柏霖:【说了再睡行不行,否则我整晚都睡不着】</P>
靳屿川把手机放置床头柜,心想:不知木门的另一边南姿睡着没?</P>
事实上,南姿等靳屿川走后秒睡。</P>
她原以为最近发生那么多事,应该睡不着。</P>
但做那种事情确实耗费精力,或者可能是接吻抚摸触发多巴胺和催产素的缘故。</P>
她焦躁的心情得以平息。</P>
只是模模糊糊间,她好似听到开门的声音。</P>
床的另一边下沉,有人从后面抱住她。</P>
南姿不舒服地推开,不一会儿,身边人又贴上来。</P>
热!</P>
好热!</P>
南姿踢开被子,有人帮她掖好被子,来回折腾几次。</P>
南姿习惯了,渐渐睡着。</P>
等第二天醒来,南姿看着空落落的床边,迷惑地揉了揉后脑勺。</P>
可能昨晚做梦了。</P>
不过做得好真实,连温度和触感都那么逼真。</P>
南姿下来吃早餐时,撞到靳屿川。</P>
他瓷白的脸色不太好,眼底泛着浅浅的孔雀青眼圈,“你昨晚没睡好?”</P>
靳屿川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嗯。”</P>
“做梦了?”</P>
“是的。”</P>
南姿赞同,“昨晚,我也做梦了。梦里面有人和我一起睡,抱得我好紧,勒得我呼吸不畅,又热得要命。其实一个人睡更舒服对吧?”</P>
靳屿川喝橙汁的手顿了顿,“什么事都有个习惯的过程。”</P>
南姿摆手,“平时的生活和工作够忙了,晚上还要把床分给对方一半。要是对方打呼噜,或者磨牙吵得睡不了觉,更加影响第二天的工作效率。”</P>
“我不打呼噜,不磨牙。”</P>
靳屿川义正言辞地说道。</P>
南姿漫不经心回答,“我指的不是你。”</P>
靳屿川放下杯子,眸色幽深骇人,“难道你还想和别的男人一起睡?”</P>
南姿低头咬面包,不作回应。</P>
靳屿川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南姿,你想都不准想。”</P>
“我随口说的。”</P>
“说都不可以。”</P>
靳屿川霸道地命令。</P>
南姿继续啃面包,干得她咽不下去。</P>
尤其在那双寒粼粼的目光逼视下,更是难以下咽。</P>
靳屿川厉声训斥,“南姿,我和你说话呢,你给我抬起头。”</P>
那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她爸爸。</P>
南姿老老实实地抬头,对上靳屿川严肃的表情。</P>
靳屿川质问,“南姿,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P>
南姿乖巧点头,“听到了。”</P>
“那你为什么不回应?”</P>
靳屿川一字一句逼问。</P>
南姿总不好回答靳屿川,我和你不可能睡一辈子。</P>
她和靳屿川仅是携手共度一程,无法携手一生。</P>
未来那么长时间,还要熬过漫长的三十年,或者五十年,甚至更长。</P>
她无法承诺将来不会爱上另一个男人,陪另一个男人睡觉。</P>
并且,南姿想婚内孕育孩子,希望在这个世界多个与她血肉相连的亲人。</P>
南姿故意转移话题,“现在快八点,你要去上班了。”</P>
靳屿川明显不好糊弄,态度强硬又专横,“南姿,我要你陪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