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整栋办公楼的人都出来了，自从产业大发展了之后，部里派来了不少人，工厂也找来了不少人，大家都在办公室门外看着。

“潘博文，有本事你出来说清楚，躲着算什么王八蛋。”杨妮心中着急，之前麦和平教育的保持风度，保持教养这类的话，早就抛诸脑后。

大家都忍不住看热闹，他们虽然谈不上要站队，但是这一次是高层之间的斗争，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些八卦价值的。

文书言如今是培训部的主任，又是主管一个科研项目，也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了：“杨厂长，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先不要意气用事。”

“都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潘博文。”杨妮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她就是不想发扬风格了，就是要闹起来。

文书言拉住杨妮：“杨妮，听我一句劝，你这段时间做的贡献大家都看着呢，没有必要现在闹僵，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杨妮瞪了一眼文书言：“我不是你，不会怂到一定的地步，敢怒不敢言，任人宰割吗？有话摆到台面上说清楚，这一点比谁都强。”

文书言的确不敢再说话了，他刚来的时候，很多工人不服从他上课的那一套方式，是杨妮出面，站在桌子上给那些工人们上了一节思想教育课，后面他才能顺利开展教育工作的。

后来负责子项目，实验材料错误，耗费了厂子里很多珍贵的材料，被姜头儿指责干私活，也是杨妮亲自出来帮他澄清，还复盘了实验，计算耗损。

“杨妮，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始终跟你站在一边。”文书言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姜头儿和徐书记始终不敢说话，用一种非常无奈的神色看着杨妮。

杨妮看向众人：“你们今天早上开过会了？会议已经对我进行了处分？”

“也不是处分，就是一个暂行办法，在调查你期间，只保留你的基本工资，你现在就当是休假了，好不好？”徐书记一脸无奈。

杨妮也不管其他人阻拦，径直走到潘博文的办公室，狠狠地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潘博文倒是没有惊讶，那张斯文儒雅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眼神之中还有几分轻蔑。

他坐在椅子上办公，桌子上是一堆又一堆的材料，如果不是他抬起头来，根本看不见人的存在，完全被材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