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思,诸葛乔猜到了糜芳有恃无恐的原因。
竹简中记载的,或许是真的账目。
但这竹简只是记载了账目,并无真凭实据来证明账目的真假。
若诸葛乔的回答不能令糜芳满意,糜芳都不会承认竹简中的账目。
想到这里,诸葛乔看也不看竹简,询问道:“糜太守,既然这利润是打造新品的五倍,为何不直接告诉君侯?”
糜芳见诸葛乔不看竹简,若有所思,斟酌用词道:“君侯专注于军务,是不会过问我是如何筹备钱粮军械的。”
“只要我给君侯筹备了足够的钱粮军械,这中间的具体过程就不重要了。”
“若非君侯忽然让乔公子来查账,我也不会说出贩卖旧品的事。”
“有这账目在,乔公子在君侯面前,想必也是能立功了。”
诸葛乔沉吟片刻,当糜芳的面拆开了竹简上的绳索。
快速的扫了一眼竹简的账目记录,诸葛乔心中已经有了说辞:“糜太守,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糜芳见诸葛乔淡定如常,暗暗有些惊讶:“乔公子有话,不妨直言。”
“糜太守久经商场,想必也听说过昔日齐国管相,‘齐纨鲁缟,服帛降鲁‘的典故吧。”诸葛乔微微肃容。
糜芳顿时蹙眉:“乔公子想说,是有贼人故意抬高旧品的购买价格,想让我为了贩卖旧品而荒废诸事?”
“可我认为,乔公子的这个比喻不太恰当。管相当年针对的,是整个鲁国,通过高价收购鲁国的缇服运回齐国。”
“而鲁国的国君认为,纺织缇服就能赚钱卖粮又何必辛辛苦苦的让百姓种地,于是对百姓荒废农耕勤于缇服的事也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