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立方体,拘留室内,王起看到了牛耳和漂浮在牛耳跟前的,记录着其罪行的破本子。
王起以为煎熬了一夜,写了一个晚上“坦白书”的牛耳这个时候怕是已经睡了。
然而,让他吃惊的是,熬了一个通宵的牛耳根本没睡,反而眼睛通红,眼袋浮肿,一直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双目大睁的等待着他这个全能的主在看了自己的“坦白书”后,能宽恕自己,赦免自己,然后放了自己。
“那就看看你这辈子到底做过什么恶吧。”王起低语一句,右手轻轻一挥,就见原本漂浮在立方体内,距离牛耳眼睛只有二十公分的破本子,无风自动的开始旋转,直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正面朝外,背面向内后才停了下来。
然后,破本子的封面又开始自动翻起,向外界的某个万能的主,全能的神展露出他写了整整一个晚上,几乎快把整只铅笔用完,到最后,不得不用牙齿咬开铅笔芯外面的木头,露出里面的铅芯继续书写的,整整写了半本的“坦白书”。
看到无风自动,还自动旋转,翻篇的本子,原本因为书写了一个晚上,又做了小半上午的祈祷而变得筋疲力尽,昏昏欲睡,几乎快要坚持不下去的牛耳顿时牛眼一大,呼吸一停,精神一振。
“来了,万能的主终于来了!他正在用他那神鬼莫测的威能自己的‘坦白书’!”精神大震的牛耳内心狂呼,因为疲倦力竭而变得有些歪歪斜斜的盘腿坐姿,当即调整到最佳,双手也继续合十,那张沾满了黄白之物的脸上则露出了万分激动,几乎快要泫然欲泣,同时又虔诚得要死的表情。
他很想跟万能的主交流两句,向“万能主”表明自己的心迹,说两句什么“不管该交代的,还是不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完了”之类的话。
但是,他又怕自己的出声会打扰了正全神贯注的“万能主”,继而引起“万能主”的震怒而带来不好的后果,此时的牛耳,也就只有屏息敛气,大气都不敢出的等待着“万能主”的审阅。
坐在草坪上的王起一边抽烟,一边用自己的意识把正对牛耳的破本子调了个转,翻开封面,开始好整以暇的起牛耳的“坦白书”来。
牛耳的“坦白书”是从他能够记事的时候开始坦白的。
他先坦白了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偷父母的钱买糖吃,偷邻居果园里面的桃子,梨子,然后到了小学,又开始偷同学的东西,笔啊,本子啊,同学的钱啊……各种偷。
不仅偷,还很喜欢整女同学,什么用剪刀剪前面女生的辫子,把一只青蛙或者蛤蟆放进女同学的书包里吓她们……诸如此类的调皮捣蛋。
“尼玛,原来从小就不学好啊!”刚扫了几行,王起点评道,迅速跳过对方的小学时代,然后来到牛耳的中学时代。
中学时代,随着青春期的到来,性意识的萌发,这狗日的就更坏,更下流了,成天到晚盯着女同学的屁股和咪咪看不说,还时不时的找机会撞一下女同学,然后趁撞击的那一刹那去摸女朋友的屁股和胸部,把人家气哭无数次,还不敢声张,怕成为全校师生的笑柄。
而这,又更加助长了牛耳无法无天的气焰。
其中,牛耳便坦白道,他家附近周围院子里面的那些小媳妇,大姑娘洗澡,他就趴门缝或者墙缝里面看过好多回,心潮澎湃处,打过无数次的手枪。
中学毕业后,成绩稀撇的牛耳没考上学,又不想出去打工,便在老家游手好闲,东游西荡。
在家里,这狗日的也不老实,四处偷鸡摸狗不说,有一次生更半夜,想女人想出邪火了,便跑到隔壁村的某个寡妇家里,去敲人家寡妇的门。
不料,那寡妇也是一个性情刚烈之辈,提把菜刀就出来开门,直接把浴火焚身的牛耳吓得魂飞天外,高举的旗杆一下子偃旗息鼓,转身就跑,跑得比狗都还快,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去打那寡妇的主意。
就这么在老家混吃等死的几年间,比他小几岁的发小郭凯乐的家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