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他姐夫赵本田一头大汗的小跑着来到了资料室,一脸紧张的问江珊:“刚才,黄勇……黄部长是不是来找过你?他想干什么,请你吃饭?”
“嗯!”江珊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姐夫赵本田,“姐夫,你对黄部长说说,别让我跟他出去吃饭好不好?我……我不想跟他出去!”
“唉”他姐夫赵本田叹了口气,看着江珊,一脸无奈的道,“珊珊,你以为我想让你跟他出去吃饭嘛?可是,人家是部长,你姐夫只是完检组的一个完检员,姐夫上头还有组长,组长上头才是部长,人家是你姐夫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你说,你姐夫能说半个不字么?还要不要工作了?
“待会儿,你就陪他出去吃个便饭。反正也就是吃个饭而已,又不做其他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他黄勇难道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江珊以为对她管得严,从不让她跟陌生人吃饭的姐夫能够帮他挡住黄勇的请吃,结果,他姐夫反而前所未有的缩了起来,还让他配合,江珊也是欲哭无泪,那天中午,只有跟着黄勇,以及黄勇喊上的质检部的几个组长,像完检组组长,包装组组长,结构件和覆盖件两个检验组的组长,五六个人,一起去外面的酒楼包了一桌,一气点了好几个大菜,都是江珊平时很少见,更难得有机会吃的美味。
但是,面对满桌子的美味,她却难以下咽。
一来,她跟这些“当官的”都不熟悉,没有共同的话题。
二来,这些“当官的”,一个二个,在正式场合,都人模狗样,官威十足;但一到私下场合,比如现在的饭桌子上,就有点原形毕露了,讲话粗俗不堪,甚至下流无耻,一个一个的冒黄段子,羞得她满脸通红,气得她瑟瑟发抖,好几次忍不住想愤而离席,但最后想到她和姐夫工作的不易,还要看这些当官的脸色,在人家的手底下讨生活,便咬牙忍了下来。
整个午饭,江珊几乎没说一句话,菜也很少吃,黄勇用自己筷子给她夹的菜,她一点也没动,只吃了小半碗饭,喝了几口汤,最后让坐在她旁边的黄勇一个劲的感叹:
“珊珊呐,难怪你这么瘦,弱不禁风的样子。你不吃肉,光吃饭,哪里成嘛?”
“就是就是!珊珊,你得听黄部的,多吃肉,才能多长肉,不然,黄部那么强壮的身体,你以后恐怕会吃不消哟!”完检组组长附和道,一脸的淫荡。
“吃吃……女人有啥吃不消的?你们男人再重一倍,哪怕变成一头牛,我们女人也吃得消!没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嘛?”包装组组长,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却“吃吃”的笑着,反驳着完检组组长的话。
“哈哈哈,汤组长说得是,看来有经验。不过我们都想知道的是,每天晚上,到底是你这口田被耕坏了,还是你老公那头老牛被累死了?”结构件检验组组长色眯眯的看着包装组组长道。
“……”
听到这里,江珊再也忍受不了几个当官的,将手上的碗筷一扔,直接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冲在桌的几人说了一句“你们慢吃,我吃饱了”,便直接冲出了酒楼包房的大门。
当她冲出门口,犹自听见后背有人在哈哈大笑,一个说什么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大家玩笑不能开得太狠;而另外一个则淫荡的反驳,说什么再正经的女人都是假正经,都不过是在装,等她江珊什么时候被黄部金屋藏娇,好好的调教调教,梳弄梳弄,自然就没现在这么娇滴滴,羞答答,这么放不开了。
这话,顿时把江珊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晕倒,只感觉无比的羞愤,无限的委屈,眼泪像没关严实的水龙头,止不住的朝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