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顿时停下自己擦脸的动作,她刚才说的……
她当即意识到男人这是要用刚才自己说对待那个年轻男人的方式对待自己,她的眼眶中瞬间迸出泪水,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几乎席卷了她,她拼命地朝着男人摇头。
“不,不!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了!”
但是不论女人如何说,男人都始终无动于衷。
女人绝望地闭了闭眼,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去看周无漾。
她想要站起来,但是腿却和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无法支持她站起来。
她咬着牙,整个人趴在地上,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狗一步一步地爬到周无漾的面前。
她拽上周无漾的裤腿,整个人泪流满面:“求求您了,是我嘴贱,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您能不能看在没有酿成什么大错的情况下放过我!”
女人的整个身体几乎快要伏在周无漾的脚上,她身上穿的外套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了,她此刻穿着一个黑色的吊带裙,在她这一番动作下来,口的饱满几乎是呼之欲出。
但周无漾神色淡淡地扫了一眼,好像在他眼里这东西和白菜萝卜没有任何的区别。
“放开。”
女人一愣,因为他说了和主人一样的话,在他的身上,她甚至感受到了和主人一样的压迫感。
女人的一抖,下意识放开了自己拽着周无漾裤腿的手。
周无漾微微俯下身,掸了掸自己刚刚被女人碰过的地方,表情有些嫌弃,仿佛是在拍什么非常脏的灰尘似的。
女人呆愣愣地看着他这个动作,周无漾终于装模作样地掸完了他腿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他把眼神放在女人身上,语气轻飘飘的,不辨喜怒:“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个贱命一条的贱狗吗?怎么,现在反倒求起我这条贱狗来了?”
女人此刻想要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自己当初说谁不好,为什么非要说他,说也就说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侮辱人的话。
女人拼命地摇了摇头:“不,都是我太蠢,是我没认出您的身份,少爷,您饶了我吧,求求您,求求您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女人说完之后,开始不断地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她使了很大的力气,很快她的额头就红了一片。
周无漾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也就是说……我要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人,就该遭到这样的待遇吗?”
女人磕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问题,因为她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眼前的人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人,那现在跪在这里磕头的人就不会是自己,而是他了。
周无漾半天都没听见女人的回答,他轻哼了一声,声音嘲讽:“你现在跪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真心悔过,而是觉得我的身份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普通人,那他就要承受你玩弄权利,炫耀自己宠爱的牺牲品,我说的对吗?”
女人的牙齿都在打颤,因为周无漾的每一句话都说准了她的想法,她当初突然在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横插一脚,并不是因为周无漾说话挑衅了主人,而是因为她想验证自己在主人心里的地位,想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那个最得宠,最有前途,最厉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