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返程的保姆车上，姜文宣摇开了一点点车窗，寒风裹着新鲜的空气灌入温暖的车厢中，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还爱着吗？

当然是爱的，与张元英对视时加速的心跳是不会骗人的。

还害怕吗？

答案也是肯定的，正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才会在张元英的面前表现出一副犹犹豫豫的状态。

“姜文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了，平时那个果断的你去了哪里呢？”

抿着嘴唇用拳头轻轻地砸了两下自己的大脑。

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在后悔还是在自责。

拿出手机，上面是几条留言信息。

[3月14号，我会等着你出现的。]

[不可以食言，我也不想看见你变成说谎话的小狗。]

叹了口气，简单地回复了过后他将手肘搭在车窗沿上，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视线逐渐地发散。

他现在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内心，暂时也没有考虑过感情上的事情。

他只想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努力地使自己强大起来，拥有能够保护其他人的力量。

但他又说不出为什么一定要努力地拥有将张元英护在自己身后的理由。

是爱吗？可是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始终都没有一次理清两个人关系的机会。

大概只是因为遗憾的，为了他当时的承诺，也为了弥补没有能够保护好她的遗憾，所以才想要拼了命地强大自己吧？

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姜文宣的眼神才逐渐地精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