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挑眉一笑,不屑道:“咱们是古墓派,又不是丐帮,自然得穿得正式些,免得丢了份儿。”
将肩上头发甩到背后,故作潇洒之态。
那莫愁踮足欲吻他脸颊,他也踮起脚尖,莫愁亲他不到,气恼得狠狠拧了他几下。
他却向后一跃,避了开去,笑道:“本仙男近日悟透玄机,且听我道来……”
随即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
“文帝曰:天道祸淫,其报甚速。人之不畏,梦梦无知……”
莫愁啐了一口,道:“凌波与沙通天已去,那所谓群雄,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你又何必屈尊前往。”
易逐云啧啧几声,你倒把我当成了笼中之鸟,莫愁又道:
“你看这园中桃花,开得如此绚烂……”
易逐云油盐不进,闪身进屋,紧闭房门,道:“我得了玉玉症,莫要再来烦我。”
莫愁咬牙切齿,却也知晓他是在闹别扭,加之自己设计让他与其他女子分离,便也不以为意,闲来无事,便带着瑾儿,于园中指点耶律燕武艺。
不多时,洪凌波归来,莫愁甚是惊讶,笑问道:“何人坐了那盟主之位?”
洪凌波怒气冲冲,道:“谁知?那帮乌合之众……在那几个老道士的撺掇之下,竟将咱古墓派与元真教逐出了联盟。”
莫愁亦微露不悦,道:“郭大侠向来不是明辨是非吗?还有那黄帮主?”
洪凌波道:“他们指责咱们滥杀无辜,又说师弟娶师为妻,是自毁长城,理应身败名裂。群情汹涌之下,郭靖与黄蓉也未置一词。”
莫愁大怒:“这帮东西,又有几个手上干净?竟也敢指责他人。”
思索片刻,忽又笑道:
“也罢,咱们明日便回山庄,过些清静日子,让他们自己去抗击鞑子。”
洪凌波道:“那元真教呢?师弟说想让咱们掌控汉江水域……”
莫愁道:“也没多少人,尽数撤走便是。”
随即吩咐洪凌波与耶律燕收拾行装,并将命令传给沙通天等人。
到晚来,或购烧鹅、板鸭,或备火腿、熏鸡。掌灯时分,红烛高照,碟盏罗列,热酒烫好。
众人围坐一桌。
易逐云埋头大吃大喝,莫愁亦不提大会之事,他也懒得过问,一心只想修炼武艺,全然不知明日便要返回山庄。
忽听到哨声,他却浑不在意。
莫愁命洪凌波前去探看,不多时,洪凌波归来,说是耶律齐求见。
易逐云大喜,心想多时未见这位曾经的“大舅哥”,正好唤来共饮几杯。
耶律齐步入厅中,只见他身着灰白衣衫,补丁点点,神色颇为焦急。
易逐云不拘小节,起身拉他坐下,笑道:“耶律兄,你可是净衣派的吧。”
说着,便为他斟了一大碗酒。
耶律齐无暇饮酒,目光扫过众人,急道:“易兄,黄帮主命我前来告知,让你们速速离开襄阳。”
易逐云尚未反应过来,笑道:“此言何意?为何要离开襄阳?”
耶律齐道:“哎呀,这说来话长……”
莫愁笑道:“我们明日便走,这襄阳也并非福地。”
耶律齐道:“今夜就得启程啊。”
易逐云一怔,望向莫愁,又望向耶律齐,道:“究竟何事?”
耶律齐道:“那全真教赵志敬得票最多,被推举为盟主。”
易逐云又是愣住,大为意外,笑道:“怎会如此?这妖道何德何能?郭大侠呢?”
耶律齐道:“全真教说服诸多中小门派,让他们投赵志敬的票。大会上,赵志敬口若悬河,对各派许下诸多承诺,赢得更多选票。郭大侠为人忠厚,哪及他半分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