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另一人道:“白水南岸那三个兵卒,想来也是此贼所为,咱们却误以为是那三个女子,竟是追错了方向!”
易逐云又是一惊,说话之人竟是潇湘子。心想:“这厮不是被洪七公穷追不舍,欲讨回重剑么?怎地还安然无恙?莫非洪七公已遭不测?”
念及此处,易逐云心中不禁惴惴不安。但想到郭芙并未落入敌手,他又暗暗庆幸。
且说无痕解了冰魄银针之毒后,待蒙古一众高手赶到,郭芙、程英、陆无双三人已踪迹全无。一众高手四散追击,却未能寻得郭芙等人踪迹。
清晨时分,又有人向无痕禀报,言道白水南岸有三个蒙古兵卒毙命。
无痕立即领人前去查看,以为乃郭芙等人所为,遂率领一众高手向南追来。一路追至镇平附近,却始终未见郭芙等人身影。
这也凑巧,那冥灯和尚曾遭郭芙降龙十八掌重创,休养数日,伤势已愈。他见官道上蒙军设卡重重,询问之下,得知是捉拿郭靖之女。他本想助力,但淫心难抑,今夜便乔装打扮,潜入镇平县,欲行不轨。
无痕等人误以为他是南朝武林人士,这才一路尾随而来。
只听一人急声道:“咱们速速追赶,此刻或许尚能追上。”
无痕沉吟道:“诸位可分头行事,一旦追上,即刻发出信号。我暂留此地,探问一番。”
众人都无异议,随即四人分头追去,屋内只剩无痕一人。
易逐云仍是不敢轻易妄动,深知唯有寻得速战速决之机,方能出手,否则恐陷入重围,难以脱身。
无痕环顾四周,仍未察觉易逐云的踪迹,当下朗声呼唤:“来人!”
不多时,两名下人匆匆赶来,无痕又吩咐他去唤县尊。
片刻之后,张清言和易逐云那两名“亲卫”蒙古兵,以及一众手持灯笼的下人赶到。
无痕亮明身份,张清言自是毕恭毕敬,他见地上死者并非“忙哥都王子”,心头稍安,但“忙哥都”失踪之事,又该如何是好?
那两名“亲卫”亦是面色惶恐,没想到仅一日之间,身为“王子亲卫”,王子竟会失踪。人生起起落落,就在一瞬间!
无痕问道:“今夜此地宿有何人?”
张清言恭敬答道:“乃是忙哥都王子。”
无痕微感诧异,确认道:“忙哥都王子?”
张清言点头确认,将“忙哥都王子”奉大汗之命南巡,今日前来县衙视察之事,详尽告知,唯独隐瞒了以妾室与女儿取悦“忙哥都王子”的丑事。
无痕又向那两名蒙古兵询问,二人战战兢兢,亦将所知一一说出。
无痕听后,疑虑更甚,心想:“即便是奉大汗秘令南巡,又怎会只身前来?”
正思索间,张清言手捧一袭貂裘走来,道:“此乃忙哥都王子之物。”
无痕接过,细细打量,只见其上悬挂着一枚玉佩,伸手取之,仔细端详,眉头紧蹙,心想:“真是忙哥都王子!莫非他已遭劫持?冥灯为何会在此地?”
很快,无痕想明白了一节:“劫持忙哥都的定是女子!且这女子武功在郭靖女儿之上!”
“究竟会是谁呢?”
想到此处,无痕豁然开朗:“无论何人,定是往南而去,说不定便是襄阳!”
无痕大声喝令众人退下,大步流星而出,放出一枚烟花信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