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望向欧阳锋,怒从心生,抬手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欧阳锋眼冒金星!欧阳锋羞愤难当!
易逐云取出双匕,借助崖壁上的凹槽,双手匕首交替插入石壁,如壁虎游墙,转眼间已攀上二十余丈,抵达剑冢。
易逐云举目四望,剑冢之内空寂无声,既没有郭芙倩影,也没有神雕踪迹,只见独孤求败遗言镌刻于石壁上,剑冢只有一柄古朴木剑。
易逐云不禁思量:“一生未尝败绩,未逢敌手?然那玄铁重剑,确是好宝贝。”
他细细搜寻,终在一角发现篝火余烬与杂草铺就的简易卧榻,显是近日有人栖身的痕迹。
移步至崖边,易逐云运功长啸,高呼郭芙之名,然回音袅袅,只余风声相应,心想:“莫非她已离去?”
易逐云壁虎游墙般轻巧下崖,直视欧阳锋,冷笑道:“老爬灰,芙儿何在?”
欧阳锋怒目而视,心中虽愧对嫂子,但从未染指儿媳,不对,没有儿媳!当下怒不可遏,斥道:“黄口小儿,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有胆,便来个痛快!”
易逐云一脸邪笑,悠悠道:“老爬灰,杀你何足哉道哉,我想用奇药喂你,再将你投入猪圈之中,且看你那时节操何在?”
此言一出,欧阳锋气得浑身发抖,往昔威震江湖,即便作恶多端,亦有不少宵小之徒趋之若鹜。而今,这少年竟比他更为狠辣阴毒,杀人不足,更要辱人至极。
他深知易逐云绝非虚言,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长叹一声,道出实情:“她确实还活着,且携丑雕而来,屡次抢走我的宝贝蛇。在那孽畜相助之下,她武功一日千里,当初不是我对手,只一个多月,我已打不过她了……”
欧阳锋神色复杂,既有不甘,亦心存畏惧,踟蹰于山林之间,深恐洪七公追踪至此,取自己性命。
然洪七公并未踏入这幽深之地,信守承诺,欧阳锋暗自庆幸之余,亦不禁反思,昔日打郭芙的那两掌,是否过于冲动,失了分寸。
重剑确实被人取走了,易逐云心中疑虑顿消,玩味笑道:“老爬灰,若你不是我师弟的义父,我自有千百种手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此刻起,你需唯我命是从,否则,你那‘爬灰’、‘偷嫂’之丑事,必将传遍江湖,教你身败名裂!”
欧阳锋怒不可遏,厉声反驳道:“我欧阳锋行事光明磊落,何曾有那等龌龊之事,你休得胡言乱语!”
易逐云又是两记耳光重重落下,冷笑道:“好一个光明磊落,那你偷嫂之事,又作何解释?”
欧阳锋脸颊被打的红肿起来,气得须发皆张,鼻孔中粗气直喷,几欲昏厥。
易逐云不再理会他,复又运起内力,高声呼唤郭芙之名,随后原地静候,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郭芙没等来,却意外等来了一位“老朋友”——那消失数月、寻觅食物而去的赵志敬!
此时的赵志敬,模样狼狈,头发散乱,衣衫破烂,仿佛从山野间走出的野人。
赵志敬心中只有仇恨,日夜沉浸在“独孤九剑”的修炼之中,偶尔外出狩猎,其余时间则闭关苦练,与世隔绝,不知岁月几何。
直到今日,他听到有人大喊郭芙之名,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易逐云。
赵志敬既激动又愤恨,他深知易逐云武功高强,但自己这些日子来剑术大进,自信可以击败易逐云。于是他循声而来,打算以手中长剑,报昔日羞辱之仇。
“哼,小畜生,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小赵,你脑子坏掉了吗?”
易逐云不敢相信,赵志敬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谁给他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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