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门被打开了。
“门卡利达,你来了?”真托继斯明显一愣,可下一秒他就清醒了过来。
黑色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脑门。
“闭上嘴。”我的话语冷冰冰,没有温度。
真托继斯点点头,表示他清楚。
“我里面有一位贵客,希望您能保证她的安全。”真托继斯的态度陈恳。
“嗯。”我刚刚出声。
用时k5m就开始了怒吼,子弹瞬间飞射出去。
真托继斯睁大了眼睛,他以为自己被一枪打爆了脑袋。
可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发子弹,打爆的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他家里那个别人送来的白瓷。
“乌拉尔?”我皱起了眉头。
那刚在门缝里露出了半个脑袋的女人,也是一愣。
“门卡利达?”她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两位慢慢聊。”真托继斯耸了耸肩膀,他松了口气。
半晌。
我们四个人坐在了凳子上。
我,真托继斯,乌拉尔,阿勒纳。
阿勒纳是因为是我那声枪响叫醒的。
“我还是给各位介绍一下吧……”看着尴尬的氛围,真托继斯为难开口。
“这位是英格拉姆救世会的救世主,虽然救世会已经名存实亡了。”真托继斯无奈的笑了笑。
“这边是卡维娜家族外派到英格拉姆的小姐,卡维娜·安加里绪。”真托继斯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他在简单的试探我。
“这位……这是战犯。”真托继斯看了一眼阿勒纳说。
阿勒纳也不反对,只是白了眼真托继斯。
“接下来,我们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吧?”真托继斯看了眼乌拉尔说。
“不用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真托继斯,瑞康现在应该在你安排的断头台对吧?”我看向真托继斯,目光里却是平静的深渊。
“嗯。”真托继斯淡定的表示肯定。
“你想要所谓的公平与正义,所以你认为瑞康,不再适合现在的英格拉姆了对吗?”我继续问。
乌拉尔知道现在他那位心心念念的人,已经开始卷入这场各个势力之间的风云,她不多嘴,也不多问。
强压住内心的欢喜,她需要等待就好,现在阴差阳错的遇到了门卡利达,找了这么久她不差这点时间。
“阿勒纳,你在掌控整个皇宫后,看到了我那封与瑞康国王的信件了对吗?”我问他。
“嗯。”阿勒纳点点头。
“所以你们都知道瑞康她想要覆国,你们都希望薇莉泽沦的上台,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杀掉瑞康,然后让薇莉泽沦来接手呢?”我又问。
“因为,那不是王与王的斗争,在英格拉姆的历史里,新一任的国王只要不是父与子的关系,那么新王必定砍下旧王的头颅。”
“王与王的战争,是公平正义的,是我们不可以插手的,是必须要王亲自登临的。”真托继斯说,他并不管我脸上的表情。
“那瑞康是王,薇莉泽沦也是王,为什么薇莉泽沦可以,而瑞康不行?”
“她明明比薇莉泽沦更好的掌控不是吗?”我的语气依然平静。
“因为,一个国家只该有一个声音,一个永远正确的声音。”阿勒纳看了我一眼,他又低下了头。
我的喉结凸起,血管鼓起,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动。